月光傾瀉在鋪滿落葉的小徑上,天色已經很晚了。但這一次余瀟并不是剛從文學樓出來,他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這里,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月明湖了。
昨天晚上文學社的活動辦得很成功,冷清秋那一襲白衣飄舞也贏得滿堂喝彩。他終于可以靜下來了,也許不必大四,下學期他就可以退出文學社,推選冷清秋為新的社長;冷清秋當然配得上這樣的位置。
余瀟沿著湖邊一直走著,他確實吃的有些飽,
剛剛他在食堂打菜的時候,在他前面的女生要了兩個菜,而打飯的阿姨看時間很晚了,于是給她多打了個豆角。
那女生急了,連忙說:“我不要豆角啊。”
阿姨笑了笑說:“這是送的。”
女孩嘟囔道:“送的我也不要啊...”
但還是很禮貌的拿走了。
輪到余瀟時,他要了三個菜,而大媽也額外了舀了一勺,不過是青菜。余瀟連忙道:“阿姨,給我豆角吧,我喜歡吃豆角。”
阿姨很爽快的給他打了。
余瀟端著盤子坐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很多,比如說送的東西別人也不一定領情,與其接受不想要的,倒不如即時說出自己想要的等等。
但他及時止住了,他不想讓自己的腦子這么累,這些日子他已經是超負荷運行了。
余瀟望著湖中島上那八角重檐的月明樓,晚上都是沒有光的。而湖上自然也沒有浪,一切都很靜。這里只有暗黃的路燈,沒有車水馬龍。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薛之謙的《認真的雪》。
夜深人靜,那是愛情
音樂安靜,還是愛情...
更闌人靜時,人總是不自然的會想到很多事情,無法控制,無法磨滅。三年來,他從未想過自己能經歷這樣多的事情,而三年前他不過是一個喜歡打籃球,還時而有些文縐縐的陽光少年而已。
有些時候,人總是難以正確的定位自己,在未知或未受到挫折的時候,總會下意識認為自己可以克服一切,任何難題在當下都不算任何問題。有些人的確會因為如此激發自己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