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什么朝廷中人,對于這些貪官污吏,她是恨極了,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就在此時,黎玉蘭的祖母,黎文成的老母親也看見了兒子的慘狀,悲呼一聲,顫顫巍巍的爬到黎文成身邊,淚眼婆娑的摟著兒子的身體不敢放手。
“娘,您怎么來了。”黎文成說道,一臉愧疚。
“哈哈哈,為何殺你二叔,你二叔貪贓枉法,私藏賑災糧食,不殺他殺誰?”另一半,劉琿瞥了一眼敘舊的母子兩,冷笑著,一揮手,直接讓眾多官兵將黎玉蘭幾人團團圍住。
“貪墨賑災糧食,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狗官,自己也不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哪來的糧食讓我們貪墨?我們平時賑災的糧食都是我自己帶人從山賊手中搶來的,靠你們的發放的賑災糧食,只怕早就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黎玉蘭越說越怒,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民變?民變又如何?既然已經沒有了生路,那還堅守什么節操?
她可不像他二叔那般迂腐,為了什么朝廷的聲譽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夠了,玉蘭別說了,這些是我自己的錯,是我沒讓百姓吃好!清水粥也是我做的。”黎文成沉聲說道,想要阻止黎玉蘭繼續說下去。
“不夠,遠遠不夠,二叔,難道你就甘心讓他們這些狗官繼續胡吃海喝,而我們要被活活餓死?”黎玉蘭哪里會聽,聲音越加尖利。
她的眼中煞氣騰騰,死死地盯著劉琿,讓劉琿感覺到似乎被兇猛的野獸盯住了一般。
“哼!我二叔上個月接手糧官的時候,糧倉里也只剩下兩袋米了,兩袋米啊,能干什么?你們這些天吃的喝的,那都是我們從山賊土匪手中搶來的,你們還真以為那是朝廷發給你們的賑災糧嗎?”黎玉蘭的聲音越來越大,讓圍觀的眾多災民們臉色一變。
“你住口,休要胡言八道。”劉琿冷喝,厲聲阻止黎玉蘭繼續說下去。
但黎玉蘭哪里肯聽,看向劉琿的眼鏡,里面殺氣騰騰。
“狗官,你怕了嗎?你身上那像豬一樣的鏢,那是哪來的?難道不是從我們老百姓身上刮出來的?”
“夏侯兄,殺了她。”劉琿眼中寒芒一閃,看向身邊的一個背劍老者。
老者聞言,冷漠的點了點頭,一雙無情的雙眼看向黎玉蘭,讓黎玉蘭如墜冰窟。
只是剎那間,他的身上,便有驚人的氣勢涌起,讓在場的眾人心中發寒。
“夏侯,你是鬼劍夏侯劍。”黎玉蘭似乎認出了老者的身份,臉色大變。
鬼劍,那可是筑脈境界中的絕頂強者,神州三劍客之一,其一手驚人的劍法更是神鬼莫測,被江湖人稱之為鬼劍。據說他的劍法速度驚人的快,常常殺人于無形,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斬殺了。
想到這里,黎玉蘭的臉色更加難看,額頭微微有細汗冒出。
夏侯劍上前一步,淡淡的看了一眼黎玉蘭,便屈指一彈,一道流光便射向黎玉蘭。
一個淬體巔峰的女子,還不配讓他出劍。
雖然沒有出劍,但黎玉蘭依然是臉色慘白,心生絕望。這一擊,她躲不過去,也扛不住。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間,她的身前,有一道身影瞬息及至,右手抬起。
來人自然正是孫明,那足以滅殺任何淬體境界武者的攻擊,僅僅在孫明的手上留下一個淡淡白印子。
孫明抬頭,看了一眼夏侯劍,咧了咧嘴,心中閃過一絲興趣。
他發現,這里的筑脈強者無論是在元力還是在身體上,都要比紅葉古國的修煉者要差得遠。
“嗯?”夏侯劍雙目一瞇,看向孫明的眼中帶上了一絲警惕。
他方才雖然是隨手一擊,但就算是普通的筑脈強者都不可能毫發無傷,但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竟然輕輕松松就用右手擋住了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