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的護欄邊,一個個修為強大的修煉者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他們似乎在交流著什么。
廣場邊沿的長廊上,一群青年相互交談,指指點點。
公良安河輕喝一聲,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這才冷聲道:“三尺銀光以下的,站出去。”
這一下子,廣場上,不少人都是臉色變化,心中坎坷。
孫明便看到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中年漢子身形一顫,捏緊了拳頭。
不用想也知道,銀色光帶沒有達到三尺的,只怕過不了拜劍宗的資質測試。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起,是廣場上的新人,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甘。
“前輩,我們我們這些人難道要被踢出門派?”
說話的是一個漢子,臉色漲紅,這話,頭腦一熱就說出來了,完全忘記了大殿上方的一道道強者身影。
這一下子,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漢子身上,臉色古怪。
這家伙是真傻還是裝傻?
“哼!你這是在質疑本座了?出去!”公良安河臉色一愣,一聲冷喝直接將說話的漢子震的口溢鮮血。
“晚輩不敢,但敢問前輩,為什么光帶三尺以下就不能入門?
我胡大錘不服,我十八歲修煉,二十八歲筑脈,如今已經有筑脈巔峰的修為,根基雄厚,自認為不比其他人差。
修煉者,與天爭命,如果只因為資質就能決定一切的話,那還爭什么?
我自打修煉以來,小心謹慎,歷盡艱辛,從不言棄,但前輩只因為我資質低下便要將我掃地出門,晚輩不服。”漢子口溢鮮血,但雙目怒睜,身子站的筆直,聲音更是大了一分,響徹整片廣場。
公良安河雙目一瞇,顯然已經動怒。
廣場外圍的長廊上,一個個拜劍宗的弟子面面相覷,這是哪里來的鐵憨憨?
青云峰峰主公良安河想來冷酷無情,這家伙不是在找死嗎?
一個普通的新人,誰給的他勇氣?
更何況,誰告訴他退出廣場便是被踢出門派了?
但這還沒完,漢子又補充了一句:“晚輩聽說拜劍宗當代宗主大人其實也只是天資普通之輩。”
大殿前方,拜劍宗其他參加入門大典的強者們面面相覷。
“這小子完了,得罪了公良,又揭了宗主的老底,以后有得罪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笑呵呵道。
他的身邊,一個青衫老者聞言,略帶惋惜道:“可惜老李出去了,不然說不定會收下這小子。”
“大傻子一個,修煉都快把腦子修沒了。”
“……”
眾人的議論,孫明他們自然不知道。
此時看向那漢子,不由得心生敬佩。
這得要多大的心才敢在這么多強者面前不滿。
要知道這里可是修煉界,不是前世那種和平年代。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如螻蟻。
一個螻蟻對強者不滿,又公然說出來,打臉打的啪啪響,那真是廁所里打燈籠。
當然了,那漢子也可能是在裝傻,在賭博,但可能性不大。
“膽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