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九說完拉著哭的紅了眼的云鳶朝著外街走去。
云鳶想到這許知州竟是連周家的面子都不管不顧,心下頓時涼了半截,臉色蒼白憔悴的可怕。
兩人走了一會兒,云鳶突然一甩手,又要往那知州府跑去。
銘九見著她那失魂落魄還有些發狂的模樣,連忙上前攔下她。
“知州府不能去了,他許家如此龜縮著連周家的面子都不買,那背后指使者必是有些分量的,至少是不怕我們周家的,你想想……來咱們林府上捉人的身前卒都是一州刺史,就算我們進了知州府找到許孝守他也絕不會插手此事!”
云鳶聞言捏緊了手中的包裹。
“當時我就說這些賊匪留不得留不得,小姐非說要留下來釣什么魚,這……這釣的哪門子的魚啊,都把自己給釣沒了!”
云鳶邊說邊嚎啕大哭著,銘九平時見云鳶都是大大咧咧的,這一哭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思來想去,眼角掃到城中鼓樓上席昭手下那些朱紅麾袍的臨君城布防軍,沉吟片刻道。
“不是沒有辦法!”
云鳶擦了擦眼淚,眼睛看著他凝望的地方,眼神有一瞬精芒。
“你是說西辭宮?”
………………
正午的秋陽已然要向西,銘九和云鳶兩人站在西辭宮的街角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了席昭從西辭宮出來。
銘九立時沖了上去。
席昭看見一臉陰沉的銘九,臉上有一些意外。
“銘二公子怎么沒跟銘大公子回啟明山,難不成是要在這兒安家落戶了?”
銘九還記著上次他是如何當街攔路打了他,卻因著林越清的事情不得不忍下氣來。
他咬了咬牙臉上堆著笑抱手一禮。
“席將軍。”
席昭見他行禮,有些意外和狐疑,不由調笑道。
“銘二公子這玩的哪一出啊!上次還要打要殺,這次突然上來就行禮,該不是試藥試的腦子有了問題吧!”
銘九聞言攥緊了手,忍下心中怒火,依舊面色帶笑的緩聲道。
“銘九不是來挑事兒的,此番前來,有一事請求席大將軍幫忙!”
席昭看著銘九竟是沒氣憤,而且還能與他好聲好氣的說話,瞬時有些狐疑和警惕的往后退了兩步道。
“銘二公子,您這禮我可不敢受,有事兒就直說,臨王殿下說過,銘大公子救他性命于他有恩,你是他師弟,若有什么事兒,他自然會幫襯的。”
銘九聞言立時起了身,對躲在墻角已經戴好遮面的云鳶招了招手。
云鳶抱著小包袱上前,連忙跪了下來。
“求席將軍救救我們小姐!”
席昭看著眼前這眼熟卻又陌生的女子,又抬眼看了一眼銘九。
銘九立時解釋道。
“這是林府林越清大小姐的丫鬟!”
席昭聞言一愣,心下有些驚訝看了看銘九又看了看那帶著遮面的丫鬟。
云鳶見他不語,立時往前跪行了兩步匍匐在地舉著手中的包袱,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