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臨王眉頭輕挑。
“這許孝守得了圣君命令,就像得了圣旨一樣,連夜就搬了回來,將城中掌令和納稅賬簿全都攥在了手中,將我的職權幾乎全部架空,前幾日我好不容易挑出他的錯正要對他下手,無意間知道齊國公的四小姐來了許府要與他家姻親,想著那許家做的事少不得齊國公府幫襯,就把這事按了下來,想等兩家聯姻后再算總賬,這樣兩家串聯貪墨的事情,也更加讓人信服!”
“只是許家早已和林家簽了婚契,齊萱要和他們姻親,便想逼著林家毀婚,我才由著她鬧去!”
三皇子聞言有些驚訝,又有些懊悔。
“看來,我可是壞了你的大事!”
說著三皇子似是又想了起來。
“不過你說到貪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三皇子認真道,“聽說圣君要建新寢宮了,下面有好些官員給上面捐款進獻,若是許家與齊家也是打算捐款,這事情你若揭發,到時候這圣君怪罪,父皇怕是也替你兜不住,反而還討不到好處,畢竟這位老祖宗手里,可是握著咱們長明最精銳的鐵騎!”
臨王聞言臉色漸漸暗沉。
“三皇叔從哪兒知道的?”
想著臨王搖了搖頭,唇邊有一絲無奈的笑意,“我知道是誰了,可憐了小婉言,這么小就被他父親派出去當小探子了!”
婉言是三皇子的女兒,開年剛滿了四歲,因著聰明可愛,又會討人喜歡,被圣君看中想留她在了身邊教養。
臨王還在想,他這疼女如命的三皇叔怎么會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原來是另有所圖!
三皇子聞言沒接話,轉眼看向臨王認真道。
“皇叔勸你,這許家還是先別動了!”
臨王聞言只是笑了笑,沒回答。
就在此時,門外一位侍衛立在了殿外!
“啟稟殿下,浮霜河匯水的渠道不知何時被沖垮了,屬下已經讓人將那渠道堵死了,衛大人可以開始檢修了!”
臨王聞言眼神閃過一瞬戲謔。
“本王記得,浮霜河這種引水的暗渠做的十分牢固和隱蔽,如今又沒有大雨怎么會被沖夸呢!”
說著他看向席昭。
“你去細細查一查,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
席昭領了命,連忙退了出去。
三皇子聞言對門外的冥風道。
“你腳程快,去把這死牢倒灌的結果告訴知州府,讓他們別通知城中百姓了!”
冥風聞言正要走,三皇子緊接著道。
“記得讓人去死牢把那水清干凈,既然受人所托,必定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臨王聞言狐疑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啊,那齊四小姐將人都關在了死牢底下的水獄里,如今死牢都被淹了,自然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臨王聞言立時眉頭緊鎖,他明明再三叮囑了不能鬧出人命,這還沒兩天,這人就死了,他看門外的侍衛,慍怒道。
“把席昭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