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進去拿了些紅棗,順便喊上了陳端,一行人出了廚房,朝著外院走去。
剛到了外院,便看見林越清穿著一身讓人眼熟的淡藍色絹花交領上襦,身下穿著月白色的層紗襦裙,朝著外院走來,身后跟著那冷臉的冥風。
云鳶看見自家小姐醒了,一把將云荊河手里所有的東西都搶了過來,云荊河還沒反應過來,這自家的小丫頭就抱著四五個人的伙食直沖到了林越清身前。
“小姐,都快午時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林越清見云鳶已經活蹦亂跳,臉上漸漸有了些微笑意。
“我要出去一趟,等回來再吃。”
說著林越清抬步就要走,云鳶嘟囔著小嘴酸溜溜道,“現在出門都不帶我了!”
林越清聞腳下一停,回眸瞥了一眼云鳶,看她抱著一堆東西踢著石子兒的委屈樣子,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你沒看到我穿著你的襦裙嗎?我要以你的身份出去,今天你就在家待著吧,我去取一樣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林越清不說穿的是云鳶的,云鳶一時還想不起來這眼熟的襦裙竟是自己的。
只怪林越清實在生的靈動漂亮,一件普通的衣裳倒是穿的分外好看了幾分。
“好吧!”云鳶不太高興道,“小姐你要快點兒回來啊,東西我給你留著!”
林越清看著云鳶緊巴著懷里的東西站在那亂糟糟庭院里的模樣,搖了搖頭嘆氣道。
“你們先吃吧,等今天拿了東西回來,我帶你們去憑欄閣去吃臨君城最出名的美味珍饈,到時候敞開肚皮吃!”
說完林越清帶著冥風拿了云鳶的素紗遮面,便出了縫縫補補后勉強支撐的林府。
許孝守正在房里歇著,突然門被推了開,林越清帶著遮面走了進來。
“你是誰……?”后面一個啊字沒發出來,林越清直接沖了過去,匕首鋒利的尖刃直抵咽喉,許孝守嚇得一哆嗦,腿一軟差點兒跪了下來!
“許大人,怎么,不認識我了?”林越清冷幽幽道。
許孝守聞言心下一抖,連忙拍了拍嚇到嗓子眼的心跳。
“林大小姐……,您……您這是干嘛啊,咱們可是有親的,您可別抖了手閃了刀了傷了自家人!”
自家人?這狗官真是顆不要臉的墻頭草。
林越清心下腓腹,手中的匕首掠過他的脖子在他肩上拍了拍,在許孝守那衣領閃著冷光。
“說道親人,齊家小姐可還要喊你一聲舅父,那可是真的血親啊!”
許孝守聞言臉色發著寒,想著林越清對他兒子許錦御情根深重,連忙開口道。
“您……您和她不能比,您可是與我兒有婚約的,以后入了門就是我們許家的兒媳,怎么能和下三服就打不上關系的人相比。”
林越清見他竟是真會花言巧語,不由冷冷笑了笑。
許孝守見她發笑,還以為剛剛的話有了用處。
“我如何也是你未來夫君的父親,你這……這樣拿著匕首對我,怕是不太妥帖吧!”
林越清見這許孝守真敢順桿爬,那落在他肩上的匕首又向他脖子挪去。
許孝守見那匕首與他脖子越來越貼近,再也不敢耍花腔了,連忙道。
“哎哎哎……,別……別挪了,林大小姐,林大祖宗,您究竟想干嘛啊?”
林越清手中的匕首依舊沒停,帶著戲謔道。
“你們許家偷了我的東西,你還問我要干什么?”
許孝守見匕首越來越近,急忙左思右想可就是沒想起來他們拿了林越清什么東西!
“林大小姐,祖宗……活祖宗,你直接說要什么,只要我許府有,我立馬拿給你!”
“真的?”林越清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