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他們……他們銀甲軍來了!”
林越清聞言有些詫異,連忙放下書,起身疾步上前開了門,就見云荊河臉上有些驚慌的模樣。
“是西辭宮臨王的人嗎?”
“我沒看清,我只看到他們好些人都站在前庭,就連忙來向你匯報了!”
林越清聞言,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難道又是來找麻煩的?她不由這樣想著,立時便抬步朝著外庭走去。
云荊河看林越清離去的背影,想到銘家和臨王西辭宮的人有交集,連忙抬步朝著銘九的藥室方向跑了去。
林越清隔著老遠便聽到有人的喧嘩聲,立時加快了腳步,一身淺藍的抹胸襦裙一起一伏搖曳起來。
臨王等著他們把東西抬進去,突然一抹藍色立在了不遠處爬滿夕顏花的月門前。
他心下一緊,眼神急急看了去。
只見那抹淺藍是一位看著有些眼熟的十三歲左右的女子,她頭發隨意挽著,身形嬌小眉目清秀雅麗,一身淺藍的襦裙迎風微微吹起,額前的軟發也柔柔飄散,看模樣很是一副嬌軟的模樣。
只是……只是那女子的眸子太亮了,帶著蘊藏的銳氣和鋒芒,讓她顯得不像一朵嬌美的花,倒是像是那山崗上破土迎風而長的青竹,顯得孱弱又倔強。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家里來了貴客!”林越清輕笑道,抬步下階。
臨王看著她那神態語氣,與他那日捉住的偷鈴小賊簡直……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抬步上前,擋在他身前的將士都閃到了一旁。
林越清以為來的只是一群銀甲軍將士,當她看到走出來的臨王,才發現自己沒戴遮面,也不能怪她老是忘記遮面這回事兒,只是前世她從來沒帶過那東西,所以干脆出門就穿男裝,今天沒穿男裝,也不知道臨王認出來她沒有。
她看著他那一身出塵的白衣,還有他那似是含著千言萬語的模樣,心上生出了一絲怪異感覺。
“越清小姐?”臨王輕聲喚道。
林越清聞言緩步上前,矮小的身體站在臨王面前顯得更是嬌小稚嫩了幾分,她忍著那股子異樣的感覺,正要屈膝行禮。
突然一雙手抬起了她的手肘,一道溫和帶著清冽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淡淡湫水花混著蓮子的香味散了過來,讓她有一瞬的失神。
“越清小姐無需多禮,這次你受傷,罪是本王不查,你的身體可還好?”
臨王的聲音看似如平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克制著強壓著,才沒讓自己差點兒哽咽結巴起來。
林越清有些愣在了那,畢竟眼下這位當初是怎么粗魯對待她的,她都還歷歷在目,這……這突然變得這么舒朗親和,她真是一時有些不適應。
“越清姑娘,你怎么了?”臨王再次開口道。
林越清怎么都覺得那越清姑娘喊的奇怪,連忙后退了幾步,垂首道。
“多謝臨王殿下關心,小女已經好了。”說著她看了一眼那些送來的箱子,有些不自然開口道,“這些東西實在不用搬來!”
臨王看著那警惕小心的越清,不由輕笑緩聲道。
“這只是一點對你的賠禮,你若是嫌少,明日讓他們再尋了送來來!你看可行嗎?”
畢竟這院子里的這些藥材對比曾經大越國國庫里的那些珍材異寶和稀世藥材,確實是有些太尋常和匱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