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越天下,除了本殿下的親衛和本殿下父后的親衛旗家,那些曾經日日說要和本殿下出生入死的親朋和臣下未有一人送行,只有他一人敢隨本殿下北上境城,你以為他只是本殿下所慕的君郎,難道不知道他也是本殿下忠貞不渝的臣下嗎?”
“本殿下的人,新帝也只敢說除官籍,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讓本殿下的人于郡王府脫衣換服為你展示絲青緞,本殿下就是殺了你們還有你這些狗奴都不夠泄憤!”
說著越清抬步上前,眼下全是殺意。
公子衡和宣夫人看見越清走來,知道她連大越新帝都敢行刺,水匪窩都敢捅,心下不住狂跳,立馬就抱緊了寒度的腿腳。
“君郎,當時……當時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無禮教,求你勸勸越清殿下,我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寒度立在那沒動,越清越走越近,手中的劍泛著寒光。
“我們……我們為致歉意,愿送戰馬千匹,還有……還有我們楚地特有的金絲碳三千斤!”
寒度聽到公子衡說要送這兩樣東西,眸子一亮,漸漸轉過了身。
“我還要一樣東西!”寒度開口道。
公子衡見有得商量連忙道。
“你說……你說,只要本王有,必是雙手送上!”
“聽說公子衡府上有一名巧手工匠,名為陳哨,我想要這個人,可否?”
公子衡聞言一愣,他……他怎么從來沒聽過這號人,想著他不由轉身看向宣夫人。
“夫人可知道這陳哨?”
宣夫人聽見這名字只覺得耳熟,卻是怎么都想不出這人是誰,她絞盡腦汁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道。
“哦哦,想起來了,他好像是我珠釵匠中的一位,原籍便是大越境城的人!”
公子衡見這人只是個珠釵匠,便很是大方道。
“我一會兒就把這人送來,請君郎放過我們一命!”
寒度見公子衡爽快答應,抬眸看向抱劍站在一旁的越清。
“殿下,公子衡和宣夫人雖性劣,但他們既有改過之心,便饒了他們吧!”
卷縮在地上的公子衡和宣夫人,聞言連忙瞄了一眼越清的神色。
見她依舊含怒盯著他們,連忙低下了頭!
寒度見越清怒氣未消,再次開口道。
“殿下,公子衡如今也算是我們友邦,這次讓他們記下教訓就是,別真傷了情宜!”
越清聞言上前,低低睨了公子衡和宣夫人一眼。
“公子衡可以走,宣夫人留下,東西到了再放人!”
越清的話剛說出來,公子衡連忙反駁道。
“不行,宣兒……宣兒她不能去你軍營!”
“你說什么?”越清不悅看向公子衡。
宣夫人連忙攔下公子衡解圍道。
“妾留下,你們放郡王回去,只求不要將今日殿下受辱之事宣揚出去!”
宣夫人真是聰明,明明她自己也受了辱,卻是只提了公子衡,好像全然不在乎自己,一心只有公子衡似得,又讓公子衡好好的感動了一把,是說能這樣牢牢捏著公子衡的心!
越清看宣夫人爽快,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