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兄弟,你的馬車壞了,要不你跟我到我府上給你賠償一輛好的,你這么好的身手,若是愿意做我家家臣,我們北安府一定敞開大門迎接你!”
林越清看著他攔在前面的手,最終還是抬起了頭來,她看向眼前的北安郡王,眼中閃過一瞬復雜的情緒,可情緒就那么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了一眼那七零八落的馬車,想到自己身上確實沒有多余的錢買新馬車,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北安郡王把賠償馬車的錢給我就行了,對于到貴府做家臣,我沒有興趣!”
一旁的隨從見林越清傲慢拒絕,立時不忿上前。
“哎,你不知道在我們郡王面前得自稱小人嗎?我們北安府在巡鳳可是大府門,你是個什么東西啊,如此狂妄不知好……。”
那隨從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林越清的眼神瞬時暗沉,一旁云鳶早就忍無可忍了,見小姐動怒,上前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那隨從臉上。
“啪”的一聲干凈清脆響起。
一旁看好戲的人們都驚住了。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云鳶這一巴掌,簡直就是不把一旁的北安郡王看在眼里。
林越清眼底的暗沉稍稍緩和,那隨從臉上浮顯眼辣紅五個手指印,忍著肚子里的怨氣,卻又不敢上前找一臉怒色的云鳶,他看了一眼看好戲的人群,心下直覺得丟人,緊接著哇的一聲哭著跪在了北安郡王的面前。
“郡王,打狗還看主人呢,這賤婢當街就扇奴才的耳光,這是……這是打您的臉呢!”
那北安郡王看著云鳶氣勢洶洶一巴掌扇了自己的隨從胡蔥,一時還有些發懵。
畢竟他們郡王府好歹是皇親國戚,平時大家看見他都是恭維避讓,第一次遇到這種敢當街叫板的人,一是覺得驚奇,而是覺得驚訝。
云鳶從小在周府長大,到了七八歲才被自己父親接到臨君城,周府在長明是何等的高門大府,巡鳳住著這么多皇親國戚,還從來沒人敢和周府叫板過,就這么一個小小奴仆,就敢出言不遜辱罵小姐,別說打了,云鳶都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林越清本是不想惹事,只怪這奴才實在口無遮攔,怪不得連云鳶都忍不住了!
一旁的北安郡王看著胡蔥,他雖也嫌他平時聒噪愛告狀挑事兒,可他畢竟是母親給他留下的人,不由臉色有些復雜。
林越清見他那臉色異動,臉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北安郡王要為這條惡狗做主嗎?”
林越清云淡風輕一句話,一旁圍著的人都嘩然了。
畢竟這種當街和權貴叫板的事情真是好幾年都難得看到一次。
北安郡王看著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胡蔥心下雖惱,但是想著街上這么多人看著,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這胡蔥說話是口無遮攔,我帶回去自會好好教導,可公子你的隨從如此粗蠻,毫不講理上來就打人,是不是也該給個教訓?”
云鳶聞言惱火想上前理論,林越清抬手攔住了她,緩緩開口道。
“北安郡王你撞了我的馬車,我不計前嫌救了你,你這狗奴不明是非就跑來罵人,我家云鳶聽不過去打他一巴掌,你的狗可是真的瘋狗,我的人可是真是懂事兒人,忍著沒給他把嘴撕爛!”
那北安郡王想到剛剛眼前的公子確實救了他,而后面確實是胡蔥先惹事,竟是一時有些語塞。
一旁的胡蔥見勢連忙起了身。
“你救我們郡王?我看你就是想設局進我們郡王府,這北外街素來馬車來往的少,都知道我們家郡王常往返這北外街到南外街,你看看這條路除了你們,哪兒還有一輛馬車!”
“所以這盡南城的北外街是你們郡王府的咯?”林越清冷臉問道。
那叫胡聰的奴仆聞言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