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欽,當初本王選你,是看中你的才能,前段時間林府一家離開,你后知后覺查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現在這臨君城一下不見了這么多人,你別告訴本王你還是查不到蛛絲馬跡!”
蘇欽聞言連忙跪了下來。
“殿下放心,蘇欽一定追查到底,但是現下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屬下要跟您交代!”
姜若協看著跪下的蘇欽,眼神掃向一旁的席昭和林瀟。
“你們先出去,帶上門。”
臨王發話了,席昭和林瀟連忙退了下去。
濯清殿的大門被掩上,蘇欽緩緩從懷里拿出一張疊好的宣紙。
他將宣紙呈給臨王,緩緩解釋道。
“這三個院子一間布坊不是許孝守的,它們……它們都是……都是牧家的!”
姜若協聞言眼神更是暗了暗,低頭看了一眼宣紙上地契拓本,緩緩將紙疊了起來。
“牧家……。”姜若協的聲音很冷,透著一股子瘆人的陰寒,配著他那舒朗帶著淺笑的形象,更是讓人不安和緊張。
蘇欽不由冒著冷汗,緩緩解釋道。
“牧國公只有一位獨女牧桑,她已經年二十八卻還未婚嫁,如今在澤明府當差,是圣君的貼身護衛!”
“這幽果的事情說不定和圣君相關,畢竟許家是圣君提拔的人,那牧桑也是圣君的左膀右臂,這件事情我們要查怕是沒那個權限了!”
姜若協聞言捏著那張宣紙的手指微微摩挲著,眼中似是在思慮什么。
“有沒有權限這事情也要查,幽果是劇毒,又是我們長明明令禁止種植的東西,如今他們在臨君城造了這么個毒窩,現在又把這毒窩連巢搬走,那么大分量的幽果所帶來的隱患實在太大。”
說著姜若協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說許孝守這兩天怎么沒來西辭宮找我了,看來他該不會就是在忙這事兒吧!”
蘇欽連忙回應道。
“屬下派人看著許府,這許家這兩日都沒有人出來走動,許孝守也整日在公堂,要想查他和這件事的關聯,怕是有些困難。”
姜若協將手中的宣紙拿出來又看了一眼,緩緩又道。
“最近牧家的人來過臨君城沒有?”
蘇欽立馬回道。
“牧國公府在蕪州,子嗣凋敝又不得皇上重用,沒有人力也沒有物力弄那么多人在臨君城,要全面排查他們牧家,許是要一個晚上的時間。”
姜若協聞言總覺得這事情中間好像少了什么,許家、牧家、圣君,許家掌臨君城的權,牧家最多打打下手,可還需那么多人力,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他們做這么多,花費時間精力,在他管轄的臨君城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弄這么多幽果究竟是為什么?
姜若協總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可現下能入手的突破口只有這些。
這事情牽扯到圣君,若是他沒能拿到實錘的證據,但是誣陷圣君這一條,不僅百官不會允許,怕是連百姓都不會放過他和他的銀甲軍。
要知道圣君之于長明百姓心中,那是比皇上還要值得尊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