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救兒子出來，張啟明是至關重要的人。
方言賣香水配方，萬金油肯定會查，接下來一切都按照方言的想法繼續下去。
方言在衛生間內主要做兩件事。
第一，將青虎幫的三百萬轉過去，解決自身危機。也是找個借口歸還手機，給李三虎下達下一步的命令，通過隱秘手段，讓青虎投鼠忌器，乖乖出來作證。
第二，將卡上的兩千萬直接捐獻給楊玉寰的慈善公司，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找到這個人當面道謝，也就順理成章的來到天人府。
奧天集團大廳坐一個小時，是給其他人辦事時間。
臨走前，方言在前臺那放一張紙，上面記載萬金油十年來的幾件犯案大事。
當然這不是重點，幾件事是為了增加在萬金油的心里重量。
最后幾個字才是重點。
“我知道關于你兒子當年殺人的真相。”
萬金油看到后，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在審訊室臨陣倒戈，也在方言預料之中。
既可以維護方言，又能搞垮張家父女。
他就算在蠢，也知道這是奧天集團前進一步的機會。
張家父女的性格和品行，方言更是了如指掌。
后面來的杜澤、春花，這種小角色。
他知道岳斐肯定能搞定，這也是方言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以他對官位和KPI的看重，肯定會借此‘敲詐’一筆不小的公益基金。
每個人都有弱點，每個人都有秘密。
只要把握好，足以讓他們投鼠忌器，甚至是不知不覺中為你所用，對付每個人的方法也不能相同。
比如路青，此人心狠手辣，從不怕威脅，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的命最值錢，所以，只要你越神秘，他就越不敢動你。
萬金油的死穴是他兒子，還有他的野心，利用好了一樣能夠為他所用。
羅成的妹妹是他軟肋。
岳斐的官位和名譽。
楊玉寰的……
方言突然感覺背后有急促的腳步聲。
“方先生，請留步。”
方言停下腳步，回過頭，淡淡道：“羅大隊長，想問我關于令妹的事情？”
羅成眸光一凝，他也沒否認，道：“是。”
“我確實知道十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方言淡淡道：“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羅成一愣。
對啊！
人家憑什么告訴他。
談交情？
兩人沒什么交情。
談錢？
他沒有錢。
“只要消息是真的，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給你。”羅成一咬牙說道。
“你一個月多少錢，不過一萬多點，去掉你妹妹醫藥費開銷，還有你們的房租，日常開銷都要省吃儉用，拿什么給我？”方言撇他一眼，道：“而且，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
羅成老臉一紅，他確實是個窮光蛋。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我都答應你。”
“我讓你殺人你也干嗎？”
方言撇來他一眼，冷淡說道。
羅成沉默了，他作為執法隊大隊長，維護和平，維護正義，守護這座城，是他的信念。
他答應方言的條件，肯定要違背自己的信念。
不答應，他追查十年的車禍依舊是個迷。
羅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凝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條件。”
“你說。”
“殺的人必須是大奸大惡，或者社會敗類……”
“不用說了，想好再來找我。”
方言轉身離去。
他不是做慈善的，沒那么多時間聽羅成在這里逼逼叨。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方言剛走到一家酒店門口，看到對面一人走過來，正是張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