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松這個時候,已經什么都顧不得了,他看到的景象,哪怕只是虛驚一場,他也要在證實了那只是自己的誤會后,才會真正放下心。
否則,他就是眼見一場罪惡在自己眼前發生,而無動于衷。
他這時還只是一個學生,雖然是由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穿越過來的,但是原主身上具有的熱血,這個時候,也是發生了一些作用。
他發動了摩托,一擰油門,摩托車前輪翹起,如同怒馬一般,咆哮著沖了出去。
十七歲的陳松,很可能還不會騎摩托車。但是三十多歲的陳松,卻早已經會了。
站前廣場這里,道路雖然看似四通八達,但是實際上能走的路,并不多。
通往鬧市區的道路是禁左的,那兒交警密布,面包車左轉,會立刻被扣住。
所以面包車不會往那里去。
而長途汽車站那邊的路,則是常年被大量進出站的凱斯鮑爾長途大客車擁堵著,想迅速離開,就得避開堵車。
那邊,面包車也不會去。
那么,最后就只有一條路,是面包車會走的路徑。
右轉,然后直行,在經過一段長長的直路后,就是出城的陽關大道。
陳松是城里人,對這里的交通當然熟悉。
有了判斷,陳松騎著摩托車,沿著這條路猛追。
他仗著摩托車的優勢,在車流中靈活穿梭前進,但是追出去三公里后,他卻沒看到面包車的蹤跡。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難道他的判斷錯了,這伙人沒走這條路,奔長途汽車站方向去了?
他不敢確定,旁邊鐵路道口封閉,行人都從天橋上通過,一列火車呼嘯而過,大地都在顫抖。
陳松一發狠,摩托車沿著人行道階梯,爬上天橋,他伸長脖子,四下觀望,果然又發現了目標。
他的判斷沒錯誤,面包車確實走的是這條路,但是司機的車技,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精湛,已經離開這一段路,進入了國道!
豪爵摩托一聲怒吼,再次踏上征程。
這次陳松沒有猶豫,一條路直追下去,十分鐘后,摩托車和面包車平行。
陳松打手勢示意對方靠邊停車,對方有些懵圈,但是看清楚只是他一個人后,膽氣大增。
面包車居然一下猛打方向盤,試圖撞擊摩托車。
陳松沒想和他們硬拼,肉包鐵撞不過鐵包肉,這種公路上的追逐戲碼,讓他厭煩。
他猛然做出一個極其大膽的舉動,從左側貼近面包車。
天氣已經變熱,面包車沒有空調,駕駛座的車窗完全敞開著。
一個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扭頭和陳松四目相對,嘴里罵了一句什么,車頭就別了過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陳松兩腿一蹬,棄了摩托車,縱身撲過去。
他半個身子都拱進車窗,死死抓住那家伙的脖子,用力猛掐。
司機受到這個攻擊,條件發射的用腳去踩剎車。
車停了,全車人都在慣性作用下,向前沖去,摔了個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