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雪代子的自不量力勉強自己不同,安娜是會量力評估自己的類型。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能不能做,具體怎么做,做之后的后果,是會在最開初就仔細思慮再下決定的理智型。
這時,沒等到巴士,倒是等來了一輛黑色的本田小轎車。
西裝裝束的冷硬男人下車,向雪代子走來,詫異的招呼說道:“雪代子姐,好久沒見。”
“你是?”雪代子有些疑惑。
“不是吧。”男人抬手去掉墨鏡,露出了一雙單皮小眼睛,然后冷硬的氣質直接垮掉,說道:“我是長谷川一郎啊,人稱京西暴走一郎啊。”
有些吃驚的捂住嘴,雪代子說道:“啊,小豆芽。”
暴走一郎嘴角直接一抽,訕笑道:“雪代子姐,能不提這個名字嗎。”
這個男人不高。
“你現在是?”雪代子疑問。
“我在組里跑腿,今天過來看看伙伴。”長谷川說道。
“啊,哈哈...”聞言,雪代子不知道說什么好,干笑。
被人砍進醫院的嗎...
“不說這個了,好久沒見雪代子姐了,有空一起吃飯嗎?”長谷川笑著問道,看起來像個好人,笑的很爽朗。
“今天沒空呢,我要帶著侄女回家。”
“是這樣啊,真懷念那時被雪代子姐追著跑的時光呢...”長谷川說道:“那就不打擾了,我先告辭。”
“再見。”雪代子笑著點頭。
長谷川擺擺手,上車離開。
“他是?”安娜問道。
“我帶的第一屆畢業生。”雪代子說道:“雖然努力了,到最后還是沒考上大學呢,我還以為他不會走上這條路。”說著,雪代子有些奇怪安娜會問他是誰。
“他有大麻煩了。”安娜冷聲說道。
“你是說?”雪代子頭皮一麻。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安娜問。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不過,長谷川是個很善良的男孩。”想了想,雪代子說道:“六年前是這樣。”
“現在呢...”安娜問。
“我不知道。”雪代子答。
片刻后,安娜說道:“我們在這里等他。”
“誒!!!安娜?”雪代子驚呼。
“本田INSPIRE,很低調的中檔車。”安娜輕聲的說道:“左手無名指戒指,已婚,銀座benebene珠寶店出品,超少見的玫瑰工鉆石系列,設計華麗,纖細。”
“不會吧!”那個小豆芽,居然結婚了,雪代子深受打擊。
安娜看著一臉沮喪,完全沒注意重點的雪代子,說道:“衣服,鞋子,手表,都是有名的奢侈名牌,不過,東京滿大街都是世界名牌,你卻連件二手的沒有,想過原因嗎?”
“我有的,以前...”雪代子小聲道:“不過都處理賣掉了。”來東京讀書時,姐姐給買的,說是鄉下丫頭別讓東京小姐們嘲笑了,買了一大堆。
安娜沒有理會,說道:“原因是因為我,八嘎。”
“我又不怪你。”雪代子小心道:“安娜,不用自責,你又沒做錯什么。”
“在這里等你學生,今天讓他請我們吃A5級和牛刺身。”安娜說道。
“......”雪代子看著安娜的認真臉,一臉欲言又止,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說了,他有大麻煩,不光要請客,還要給錢,大出血或者送命,隨便他選。”安娜說道:“好好看著我怎么掙錢,八嘎。”
雪代子張了張嘴,說道:“安娜,我聽你的話,像是要武力脅迫訛詐的樣子。”
“除靈。”安娜冰著臉冷聲道。
半響,雪代子奇妙的問道:“安娜,除靈不交稅的吧。”
安娜說道:“你以為消費稅是什么。”
“你不會打他吧。”雪代子惴惴不安問道,她可不覺得看起來孔武有力,斗毆經驗異常豐富的長谷川能在安娜手下堅持一秒鐘的時間。
要是長谷川不信這騙鬼的一套,起了沖突...
“無路賽呀。”安娜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