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鳥真紀就要離開。
“等等。”安娜喊道。
搖下車窗,遞出一包紙巾說道:“擦擦鼻血。”
白鳥真紀木然的接過,擦掉鼻血,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是半小時后,手里拿著一包封袋的文件,上車遞給了安娜。
“開車。”
說著時,安娜撕開封裝,取出文件。
白鳥真紀沒動。
“去車站。”安娜頭也沒抬直接吩咐道。
車輛啟動,安娜低頭翻閱著手里的資料。
照片與文字記錄,案情很詳細。
很快,抵達車站后,安娜下車離開匯進人群里。
身后,解除了控制的白鳥真紀茫然的看著車外的環境,一低頭,看見襯衣套裙上不顯眼的血點,眼瞳一縮,深深的吸氣后,隨即心理素質良好的鎮定下來。
安娜并不介意白鳥真紀知道這些遺留的首尾。
不過,這種事是事從權宜,要盡快建立自己的眼線與情報網絡了。
不光是灰色人士與官方的人建立合作很有必要。
安娜負責提供破案的功勞,合作者負責收拾首尾掩蓋安娜的痕跡。
如果白鳥真紀能順著這些首尾摸上來,也是有趣的一幕。
坐在人來人往的電車站休息室,猶如遺世獨立的安娜靜靜的翻閱著手里的資料,這件已經結案的案子是一樁大案。
受害者有七人,至今沒有找到尸體。
田中信似乎不是個單純的殺人魔。
案情極為簡單,偵破難度幾近于零,問題在于,田中信的動機是個迷。
殺人動機。
就算是無差別隨機殺人,歸根結底也是有目的殺人,無論是取樂還是自我滿足亦或者變態,只不過這種目的普通人不能理解而已。
警方結案是變態心理殺人。
但說到源頭,變態形成的原因卻解釋不通。
這個家伙是個人生贏家,有美滿幸福的家庭,父母雖然離異,但對他并不是不問不顧,相反,離婚后更顯寵溺,一帆風順的長大,有著前途遠大的光鮮工作以及溫柔可人的女友。
因此,這樣的人突然成為變態殺人犯,是叫周圍的人吃驚以及不信的。
其中,最受沖擊的是其雙親,以至于事后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面目面對死去的田中信。
這樣的最難抓住,沒有目的性,沒有差別,與死者毫無瓜葛,一切都是隨機性的。
巧合的刺傷長谷川太太,巧合的被長谷川打成重傷住院,巧合的警察偵破。
巧合的只有長谷川一家受到詛咒。
但證據確鑿。
完全沒有余地翻案的那種。
除非...
“更讓我發毛的是田中先生死去時的眼神,總覺得像是在看我身后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醫院這種半封閉的環境,消息流通很快,特別是,當有死魂存在時。
安娜之前一直在奇怪,當天是什么東西襲擊了自己。
強力到以至于引起了歐多桑與歐伽桑的激烈暴走。
事發當夜,很多死魂莫名消失,僅有一些幸存下來,躲在安娜病房里的,最后也沒逃過歐多桑與歐伽桑引發的大火。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當夜襲擊自己的,前后有倆次,最后一次才引起了大火。
安娜站起身,搭電車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有一些人需要拜訪。
田中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