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視中,鬼女仆數度以各種方式把刀子送進了安娜心口,或是砍掉了安娜的腦袋。
下一刻,安娜松手,怨念珠齊齊一停,緊跟著全數隨機軌跡凌亂無章的慢場飛射散開彈射,一時間,疾風驟雨般噼里啪啦的爆響連串一片。
唯一的安全地帶在安娜身周附近。
滿場都是散亂呼嘯飛射的彈珠身影。
古神道.一千零八十怨念珠.零式.無雙亂舞
白鳥真紀聽著如雨打琵琶的暴雨聲,頭皮持續性發麻。
場中,鬼女仆滿身洞開的細密穿透性傷口,處刑般被怨念珠持續性鞭撻,僵直懸停在半空,掙扎著卻無法移動半分,死死毆打定至半空,身影扭曲成各種怪異的形象,猶如孩子摧殘揉捏布偶。
逐漸的怨念珠開始縮小范圍,籠罩在鬼女仆身周。
不斷撕扯著鬼女仆的靈體。
半響后,安娜伸手,滿天的怨念珠驟然一停,靜靜懸浮半空。
中鬼女仆的靈體搖搖欲墜的落地,如一張放掉空氣的破布爛皮,癱在地上,絲絲的黑氣不斷的冒出消散...
怨念珠懸停其上快速吸收。
“死了?”白鳥真紀問道。
“成佛了。”安娜糾正道。
嘴角抽了抽,白鳥真紀說道“為什么不抓住她?線索怎么辦?也許能知道一點東西,比如她們是誰,來至哪里。”
安娜招手,怨念珠長龍般飛舞著一枚接一枚鉆進袖口里,說道:“我也想知道,不過她們長的不一樣,你沒看出來嗎。”
“真沒看出來。”白鳥真紀說道。
“蝴蝶結。”安娜說道:“她們有很多,你忘記畫里那些女仆了嗎。”
“嘶...”白鳥真紀吸了一口冷氣,安娜畫的鬼女仆有蝴蝶結,這只沒有。
“很多惡靈都是這種類型,聚合一體型。”安娜說道:“只是還能分開行動的就比較少見。”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白鳥真紀又不是幽靈專家,懵懵的聽著。
“這種一般會占據一處巢穴等待倒霉蛋登門拜訪。”而且肯定是封印住的,陰陽師和尚法師,這方面的業務還是很熟練的,這種話沒說,安娜說道:“看來田中信就是這個倒霉蛋了,你查查今年夏天他去了哪里。”
“還有那個小女孩,你看見了,對吧。”白鳥真紀說道:“她又是誰!”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田中信身邊。”安娜說道:“這些畫,就是她通過田中信的手,展示給世人。”
“不對呀,畫作里沒有小女孩。”白鳥真紀說道。
“有的,這是她所目睹的視角。”安娜說道:“籠中鳥的降靈儀式,那個披著人皮害怕大哭的小女孩。”
“那她就是扮鬼的人?”白鳥真紀說道:“那這些女仆鬼,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籠中鳥嗎...”安娜輕聲呢喃。
現在你是在籠中還是籠外呢...
安娜轉頭看向另一邊,那里,復古洋服的黑發小女孩躲在樹后,露出半張臉怯怯的看著安娜,注意到安娜的視線后,笑眼彎彎扮了個鬼臉消失在樹后。
捉迷藏...
真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游戲。
安娜沒有跟上去。
氣息已經消失了。
這孩子有真正類似瞬移的能力,而不是一般靈體通過在人前隱形現形等花巧完成的瞬移現象。
這場游戲中,小女孩似乎才是被鬼捉的人。
所以,她帶來了鬼。
“我以后一個人遇上她了怎么辦?”這時,白鳥真紀憂心忡忡的問道。
“只要你跑的夠快,死亡就追不上你。”安娜冷聲道:“這種事,在恐怖片里一般是死于腳軟。”
“你是認真的嗎?”白鳥真紀沉聲道:“把我卷進這種事情里,良心不會痛嗎?”
“她不會找你。”安娜說道“她會來找我。”
“為什么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