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子下課回到教職員室看到安娜時,小小嚇了一跳。
“安娜,你怎么來了?”
“送飯。”安娜冷聲回答。
聽到這樣的回答雪代子是很高興的,但還是說道:“食堂有教職員餐...”
“我知道。”
走到自己辦公桌旁坐下,雪代子疑惑道:“是有什么事嗎?”
“我要看六年前你帶的那屆學生花名冊及學生簡歷。”
“安娜?”雪代子手上打開便餐盒,裝的是壽司,小聲為難的說道:“這些不給外人看的。”
說著時,抬頭看了眼四周。
沒課的教職員已經提前走了,留下的人只倆位。
其中一位體形魁梧的漢子,穿著一身運動服,一副爽朗熱血教師的既視感,神色微妙,手里緊緊捏著什么東西,好像是票,一副想上前搭話又不敢搭話的樣子。
看起來像個憋屎進不了廁所的大叔。
雪代子對他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就偷偷的告訴我。”安娜說道,打開了一次性筷子。
“為什么,你要做什么,安娜。”雪代子低聲尋根究底。
“我要做我不會后悔的事。”
“不要用這種帥氣的臺詞曖昧的敷衍我。”雪代子埋怨道:“至少給我個常識性理由吧,非做不可的原因。”
“這就是非做不可的理由。”安娜說道。
瞇眼看了一會兒安娜,雪代子說道:“是長谷川那一屆?”疑問的句式說的很肯定。
安娜沒有回答,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我知道你在顧慮我的心情。”雪代子說道:“但我看不出長谷川實在有什么問題。”
“還記得我們跟長谷川在餐廳的談話嗎。”安娜說道。
雪代子點頭。
“你知道哪里不對嗎?”
“哪里?”
“長谷川與其夫人感情不和,婚姻幾近破滅。”安娜說道:“這種事我沒對長谷川與你說過。”
“嗯,然后呢...”
“因此,一開始長谷川對我們隱瞞了他太太被惡靈附身的事情。”安娜說道。
“怎么會?!”雪代子驚呼。
“但事情進展超乎了長谷川的預料。”安娜說道:“與我的談話本就是意料之外的突發情況。”
“推論,長谷川只想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直到意識到我有這個能力后,但我的能力超乎了他的意料。”安娜說道:“還記得當我提及她太太,并要求去他家時,他怎么說的嗎。”
“他婉拒了...”雪代子沉聲道:“光憑這種微妙的舉動還不能斷定吧。”
“那么,回到住所后,他是怎么做的。”安娜說道。
“......”雪代子一時無言。
“他表現的很好客,在冷靜熱情的招待我們,第一時間不是去看看他太太的情況,而是問我們要什么汽水。”
“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之處。”
“他在觀察我...”安娜說道:“在暗自評估我的危險等級。”
“最后,他得出不是對手的結論。”
“不然,我們當天會死在那棟屋子里。”
“怎么會?!”雪代子不敢置信。
“你以為他是誰,六年前的不良少年?”安娜冷笑道:“他現在是依靠太太極道千金身份上位的組織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