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裱人有趣而已,特別是把人裱哭的時候。
“奇怪,我們學校有麻將部嗎?”雪代子疑惑不已。
“有麻將部嗎?”安娜反問。
“沒有的吧...”雪代子遲疑道。
回到三坪間的溫馨小家,日常的洗漱做飯與閑聊,吃過飯后白鳥真紀郵件發來了安娜要的資料。
雪代子囑咐不要看的太晚。
安娜應聲答應下來,仔細看過后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先是送雪代子上班。
雖然雪代子連聲說著不需要,但安娜固執的沒有答應。
上班的路跟下班的路風景有些不一樣。
出地鐵站后到京西的路有很長一段河堤,清澈的小河川流不息,四周僻靜如荒野,一副寧靜致遠的景象。
但高架橋下有拾荒者的帳篷,滿是住人的生活氣息,更多的還是相隔甚遠的工廠大棚,以及貧民窟般扎堆的低矮平房。
高聳的煙囪時刻不停的排放著陰云般的黑氣。
街道房前是成堆如山的垃圾堆,惡臭的氣息即便冬天也無法掩蓋,臟水在路面凍結成冰,滑膩惡心。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樣的地方也很適合不良出沒。
除了不良外,還有暴走隊,以及極道。
廢棄的工廠是最好的秘密基地,也是約架的理想場所,無論發生怎么樣可怕的事情,第一時間除了當事者外,也就沒人知道。
在安娜看來,這里的地理條件太好了,人煙稀少,神不知鬼不覺,交通也不是非常便利,對于雪代子來說,這段她行走了六年的路程,實際上非常危險。
特別是入夜以后。
不止不良,暴走隊,那些流浪漢,甚至潛逃犯,貧民也是潛在的犯罪者。
雖然雪代子一個字都沒提,但安娜知道,這里是‘禁區’‘危險地帶’‘東京毒瘤’‘24區’等等,眾人皆知的名稱。
以日雇勞動者,麻藥販賣,販春,極道團,賭博,游廓等為顯著特色。
而這里還有個更大的特色。
‘西城暴動’
第一次發生在1960年,早期暴動原因是日雇勞工的日常酒醉,金錢交易糾紛。(純屬虛構)
第二十五次發生是在2010年,原因與之前大不相同,80年代后日本經濟進入停滯期,勞工工作環境大不如從前,每天的工作除了受制于中介人,還得受到極道社團的壓迫,當發現警署竟然收極道社團賄賂時,工人們憤怒了!
但是!
這里是貧民區,龍蛇混雜,臟亂,無秩序,也一直是黑市等罪惡的溫床,為了掌控這些利益,很早之前極道開始滲入,掌控這個地下世界。
每個日雇勞工每天都得支付一定比例的工資給極道,如果不從就會遭到修理。
這個丑陋的抽成制度在經濟景氣時,勞工還能忍受,出門在外混飯吃,根本不想也不敢生事。
但日本進入90年代的經濟不景氣后,工作越來越少,生活逐漸入不熬出,但該支付給極道社團的抽成卻不變。
于是,在發現本該保護他們的警察,竟然收受壓榨他們的極道團體的賄賂,長久累積的不滿爆發,但勞工們不敢向極道團體抗爭,只好將矛頭對準警署跟政府。
然后,‘西城暴動’
安娜從白鳥真紀給的資料里得知,這里是長谷川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