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00從東京坐大巴出發8:50整抵達富士急樂園,9點營業。
然后,人群里站的久了,安娜就不行了,想暈,不光暈人,惡心想吐,還暈排隊。
周末的爆滿狀況,人山人海不外如是。
那可真是無限排隊制,到底是出來玩還是被玩,實在有點搞不清楚。
“安娜,我們還是去坐摩天輪吧。”雪代子試圖改變排隊的窘狀,說道:“那個人少。”
“就坐這個。”安娜表現的不容退步,冷聲道:“難得來一次富士急,不坐過山車,不去鬼屋,就不是白來了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怕啊。咽下了一口口水,雪代子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這一排就是倆小時,十點整的時候,終于輪到安娜與雪代子上車。
系安全帶放壓肩的時候,冷著臉的安娜注意到雪代子真的是一臉緊張,安全帶扣了好幾次都手抖沒扣上。
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安娜側身,輕柔的幫雪代子扣上安全帶。
看到安娜的舉動,雪代子心里一暖。
這孩子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害怕了嗎?”安娜問道。
“怎么會?”雪代子搖頭否認。
“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安娜說道:“年紀大就別逞強。”
“你是在說我老嗎?”雪代子有了點放松,這時,過山車緩緩前進,現在下車已經來不及啦~
昏暗的隧道里,咽下一口緊張的唾沫,有點慶幸安娜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雪代子說道:“再說,票都買了,不坐多可惜。”
“我一個人坐也沒問題。”安娜說道。
現在才說這種話,你是認真的嗎?
“我也沒問題。”雪代子拿出了大人的骨氣。
只是,車剛一開動,短時間內,黑暗中的幾個小幅度俯沖拐角加選擇,雪代子已經抑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此時,眼前出現隧道口的亮光。
加速,陡坡沖刺,接連的空中翻滾翻滾翻滾。
雪代子緊緊閉著雙眼,大喊大叫著自己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真的真的不行了。
身體還是很老實的嘛。
安娜不為所動,全程冷漠臉,只是額頭出來點汗,臉色有點白,惡心,暈,想吐。
身體也很老實的嘛。
講道理,她現在還是缺乏運動鍛煉,體力堪憂的病號。
不過這才哪到哪,連續的翻滾只是開胃小菜。
該項目的最可怕的,就在前面了。
垂直上升到43米的高處以后,體驗以121度的角度墜落的拋射快感。
高飛車。
緩慢的垂直爬升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直到抵達最高點時,短暫停留的那幾秒是最恐怖的時刻。
眼前是鳥瞰遠處地面曠闊的風景,冬日的烈陽高掛與空,亮的刺眼,地平線的盡頭,富士山拔地而起,山頂終年不化的雪白的圣潔,但那圣潔之下的平靜,似乎隱藏著什么即將破籠而出的恐怖。
好像感覺到了一樣。
抵達最高點時,雪代子破口大叫。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大概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該來的始終要來,隨后,地獄式大垂直俯沖,極短的數秒抵達盡頭,然后爬升,翻轉翻轉。
短短十來秒時間,一切都結束了,過山車緩緩靠站。
安娜一只手捂著嘴,喉嚨里有什么想要像過山車那樣痛快的沖出來,看向雪代子。
失去意識了。
好弱!
緊跟著下一秒,斷線重連般,雪代子驚醒,恢復意識。
先是尖叫了一聲,迷茫問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