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你的錯。”安娜說道:“是我的錯,是我太自大了。”
這是個很好的教訓,不過,工具人也太沒用了點。
一點也沒起到官方保護傘的作用。
第一次見面,看到這家伙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課長,安娜就知道這家伙有超硬的后臺。
要知道,不說課長這實權職位,光是警部警銜,就是許多人職業生涯一生的盡頭。
而這一級警銜,實際上是非常好晉升的。
從警校剛畢業就是警部補,經過3個月的初級干部課程學習和9個月在警察署的實踐后可以自動晉升為警部。
而一般的普通警員,有能力的話,會在三十歲后半至四十歲升任。
當警部,需要先當警部補4年以上,然后3個月研修,8個月實習,再1個月研修,升警部,再在警官大學受4個月訓練。
而警校剛畢業的才多少歲。
差距可見一般。
“我出發了。”
“一路順風。”
出警局的時候,安娜看到了管理員小姐。
遠處露天停車場的片隅路燈下,管理員小姐面沉如水的聽著律師的說辭。
“也就是說,警方現在是打定注意扣人不放了。”
“是的,哪怕沒有任何罪名,也能無條件扣留二十八天,很奇怪,并沒有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就像有人故意針對一般,我擔心的是,他們會趁這段時期,收集不利的罪證,最擔心的是當事人是否能承受壓力,投降招供。”
“而且,他們就像在全力收集罪狀,不管什么罪名,先給按上一樣,舉動詭異。”
“從前后邏輯關系看,是突然先抓捕,再舉證,不知道小姐是否注意到,很多警員在為立花小姐的事情加班加點。”
“很難不聯想到蓄意的打擊報復上。”
“立花小姐極有可能是受到白鳥警部的牽連。”
律師把厚厚的一份信封交給管理員小姐。
“很抱歉,沒有派上用場,這是社長給的活動經費。”
“辛苦了。”沒有接過來,示意自己知道了這回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到立花小姐,讓她堅定的否認罪狀,在這一點上,我們很被動,警方可能把立花小姐當做了突破口,時間拖的越久,就越不利。”
“而我們僅有的對策就是曠日持久的耗下去,包含警方內部機密泄露等很多罪名是明確的,但一個MIXI賬號,有可能是屬于任何人的,很慶幸,立花小姐在最初偽造了賬戶的注冊身份資料,我們可以抓住這一點對抗,而對方還在持續的收集加碼,這是最不利的一點。”律師說道:“而宮內小姐你要考慮的是,乃至發動媒體進行誘導的輿論戰,是否值得如此大張旗鼓的花費。”
“要盡快對警方施加壓力,迫使警方批準我成為代理律師,盡快與當事人見面。”
“相比經驗豐富的白鳥警部,立花小姐的狀況更值得擔心。”
“而我們也必須拿出一千萬分的精力全力對抗,財力,人力,勢力缺一不可,幕后對手極有可能級別極高,得罪他是否明智,這件事,需要社長的親自確認。”
深吸了一口氣,管理員小姐點頭道:“我明白了。”
拿出了手機,打通了電話,片刻后,接通。
“爹地~晚上好~”
明明之前給老爸打電話還一副你應該的理所當然冷淡樣,這會就突然轉變態度了。
甜到可怕的語氣。
對面老爹嚇的不輕,沉默了老長一會兒,才遲疑的問出來。
“爹地~人家有事拜托你嘛~”
“吃飯?人家明天就回家嘛~”
隔得老遠,安娜沒有聽見說什么,不過突然看著管理員小姐就變了臉,一臉小女生的撒嬌狀,還是有點意外跟奇怪。
但并沒有在意。
深夜的巴士幾乎都停運,固定線的深夜巴士一趟要等很久。
但幸運的是,不一會兒等到一輛出租。
下車的乘客慌急的敢去警局。
而安娜則上了車。
目的地是,六本木。
安娜有全套的古川慎資料,電話,住址,常用的座駕等等,全是白鳥真紀泄露的機密,以及白鳥真紀自己查明機密中的機密。
這些資料一旦泄露,就會對很多警員乃至高級警官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