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有著記者證的新人女孩,看著眼前在角落里翻著垃圾的前輩。
由于日本有著極其‘變態’的垃圾分類,對于垃圾堆女孩倒不是非常抵觸。
有這樣一句話。
‘想要在日本生存,就必須學會垃圾分類,這是生存的基礎。’
但是翻垃圾堆,在外人看來果然還是有點奇怪,會讓年輕女孩害羞自然也就不奇怪。
“像個笨蛋一樣蹲守大門等待當事人爆料,只有最末流的狗仔才會干這種事。”
但是那些小報狗仔超厲害的呀...
咽下一口唾沫,女孩沒有說出這種話。
“獨家呀獨家,獨家是不會等待人光臨的!”
“前輩,獨家會藏在垃圾堆里嗎?”
“會藏在粉碎過后的文件里。”
“誒!!!”
“有了!”
不過,前輩這會看著一大盒紙箱,是有點懵的。
在日本,紙張是很珍貴的再回收資源,辦公文件粉碎處理后,會進行裝箱等待回收處理。
理論技術上,碎紙機吐出的碎紙條是能夠拼接復原的,人工的話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與精力,借助相關的專業設備,例如圖像排列的電腦技術,是能縮短復原時間的。
但現實是,往往有很多很多各種文件的碎片,拼接難度極大。
看著這一大箱碎紙條,女孩有點打退堂鼓了。
這得復原到什么時候啊。
比什么高級拼圖變態多了。
一個是拼圖像,一個是拼文字信息,能比嗎?
是不是前輩看過什么電影,就拿來現學現賣了?
女孩想到了這種事。
不過,前輩懵的不是這回事,一盒碎紙條里,偏偏有看起來很顯眼的完整文件一角。
伸手抽出時,一疊完整的報告文件出現在眼前。
翻開后,前輩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我們挖到大料了。”
“誒!!!”
不遠處高層,樓梯口的警員小伙悠哉的點上一支煙,注視著下方的記者男女焦急快步離開。
“NICE~”
警局大門處,已經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沒人注意到,一輛記者采訪車已經悄然離開。
一段時間后,警局大門打開,被警員們簇擁著的高級警官走出。
瞬時,一群記者就像看到獵物的鬣狗,統統圍了上來。
“請問警官!對于你們無故逮捕未成年少女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請問警官!有傳聞說這是警局內部的職場斗爭!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請問警官!對于警局內部機密資料僅僅泄露給一位十七歲少女一事,你就不覺得荒唐嗎?”
“請問警官!遲遲拒絕嫌疑人申請辯護律師,是否可以認為你們在強行取證?刑訊逼供?”
“請問警官!對于...”
長槍短炮與連綿的閃光燈下,高級警官沉著臉一聲不吭,身邊的警員們奮力的阻攔著洶涌的人群接近。
遠處的咖啡廳中,靜靜開著警局門口的熱鬧,律師樣的精明男子說道:“宮內小姐,現在的關鍵是立花小姐的證詞,在媒體壓力下,警方會進行聲明澄清,立花小姐是否‘做過’這些事,就成為了關鍵。”
掛著黑眼圈,懷里抱著小狗狗們,管理員小姐無精打采的強撐樣子,說道:“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安娜的情況呀,萬一安娜承認...”
“情況依然對我們有利。”律師說道:“我們可以扭曲警方形象,十七歲少女不堪壓力重負,被逼招供,立花小姐的年齡是個優勢,而且還有六年的植物人病史,才醒來一個多月,就被關入大牢,實際上,她在公眾眼中,是只有十一歲的小女孩。”
“這樣的情況下,任誰都會覺得警方做了一件荒唐事。”然而律師心知肚明,更荒唐的是,這些事偏偏都是當事人做的。
泄露警局內部機密的案情資料。
甚至就連他本人也覺得,這個女孩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
先不說她怎么跟白鳥真紀扯上關系的,連夜仔細研究過安娜在MIXI連載的日記后,對于通篇內容,覺得荒誕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