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娜說道。
白鳥真紀從隨身的包包中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三十億,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也不怪他們會發瘋,大神組真是一個誘人犯罪的金庫。”
“手尾呢。”安娜問道。
白鳥真紀沒有回答這種問題,而是按著銀行卡,沉聲問道:“你一開始瞄準的就是這筆錢吧。”
安娜沒有回答。
沉默了片刻,白鳥真紀說道:“我覺得你很可怕,有點看不清了,回答我,安娜。”
“這里面的每一分錢都沾著鮮血。”安娜說道這種事。
“罪惡的鮮血。”白鳥真紀說道。
“所以,就不能用了嗎?”安娜說道:“錢就是錢,是萬能的神,而這筆錢能干什么,取決于你自身,是繼續沉淪染上罪孽的鮮血,或者,買上一張抵達救贖彼岸的船票。”
“錢是無罪的。”
安娜看向白鳥真紀。
“你想要的是什么?”
“正義?”
“正義的英雄也需要錢。”
“那你又想要什么,安娜。”白鳥真紀沉聲問道。
說著,白鳥真紀松開按著銀行卡的手,凝視著安娜的舉動。
“理由重要嗎?”安娜問道。
“很重要,重要到我們是否陌路。”
“人只會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安娜說道:“就算我說了假話,你是否能分辨是真話呢。”
“我可是警察。”白鳥真紀說道:“生活在謊言與真實之中。”
沉默了片刻,安娜說道。
“我什么都不想要,也什么都需要。”
“最需要的,果然還是幸福。”
“如果人生能夠平靜安穩的下去,自然最好不過了。”
“但是,玉藻告訴了我一件事,人生不管何時,都是殘酷的戰斗。”
“要維持安靜的人生,就得足夠強大。”
“強大到沒人能打破這份幸福。”
“所以,我必須戰斗。”
“一直戰斗下去。”
安娜伸手,按住銀行卡,推到白鳥真紀面前,說道:“仕途可不只是家庭背景這樣簡單,到了新部門,你會用上這筆錢的。”
“超災部可不是單純依靠背景就能走下去的地方。”
“個人的才能,尤為重要。”
“下次,請走到最高處,別在像個喪家犬一樣,被人無情的攆走。”
“既然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那就請徹底壓上所有家底。”
“感情也是錢。”
“壓上吧。”
“如果,你還想繼續貫徹你的正義。”
“這也正是你想要的,擺脫家族的機會。”
白鳥真紀看著眼前的銀行卡,三十億,半響,說道:“可怕,你真的好可怕,安娜。”
伸手,按在銀行卡上,收進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