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什么是真實什么又是虛假的呢?
“洛依貝,自從初見你的那次之后我又有哪一次真正想去殺掉你?
如果我早就對你有殺意在知道你的實際身份后我有很多機會,比如你我對戰的時候,比如在那個廢棄大樓里,比如黎山或是研究所。
我不必非要在幻境中去擊殺你,更何況還是在那位幻夢圣殿主人制造出的幻境中,她又怎么會允許我這樣做呢?”納爾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女孩并不愚笨,可為什么一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她的思維就像幾歲的小孩子一樣簡單。她寧愿相信自己想要殺她,也不愿意去懷疑這種想法的本質。
“我怎么會知道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只為讓我沉迷其中,只等待最后狠狠拒絕我看著我懼怕你逃避你!”女孩揚起她的臉認真說著,眼眸里還帶著心底深處的一點偏執。
“那你還是直接將我的心臟取走吧,你都已經替我樹立出一個嶄新人格了。沒想到在你心里一直是這樣看我的。”
“不是的!你……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我想……一直跟這樣的你在一起。”聽到納爾所說的話語女孩慌忙窩進他的懷里低聲表白,生怕他將已經答應好的事情再次反悔。
懷中的女孩像極了一只乖巧的小兔子,納爾不由地再次緊緊環住她,將自己的下巴緊靠在她的發頂處。
洛依貝近距離用手指慢慢撫過散落到自己肩頭上方的那些長發,發絲里透著烏黑亮澤,柔滑順暢。
不知是受寒風侵襲還是源自它主人本身獨具的冰冷氣息,連那些長發的觸感也是冰冰涼涼的。
女孩不斷將納爾的發尾仔細用手指卷成一圈環繞住整個指尖再緩緩放開摩挲著。
納爾看著女孩幼稚的舉動忍不住輕握住那只把玩他頭發的手:“不許調皮玩我的頭發。”
想起銀上次的遭遇他就感覺自己的長發岌岌可危,他可不是銀,編頭發換發型也是百依百順。他實在是不敢想象自己那副模樣。
“那你給我別的玩。”女孩撇撇嘴忍不住在心底腹誹著他的小氣。
“比如呢?”
“比如你的弓!”洛依貝望著納爾眼眸里閃爍著興奮的光亮。
“雖然我想把它給你玩,但是它不一定愿意陪你玩呢。它在血族最高祭司圣殿里沉寂那樣長久的時間,我可沒有見過它主動肯與什么人玩。”納爾先是搖頭失笑隨及意味深長地說著。
“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愿不愿意陪我玩。”洛依貝繼續反駁。
納爾微笑不語,直接在掌心里緩緩召喚出自己的黑色巨弓,遞到女孩面前,給予她一個可以隨意把玩的眼神。
他倒是想看看洛依貝想如何把玩他的熾離。
洛依貝興奮地接過那把巨弓,入手的重量并不那么沉重,很是輕盈,仿佛拿起的不是一把武器而是個普通的塑料杯,這讓她下意識驚訝地說出心中所想:“好輕!”
她以為類似這樣神秘又古老的兵器會像許多電視劇中看到的那樣拿到自己手中該是十分夸張的一個重量,至少也不該這樣的輕……
這根本不像是一把武器該有的重量!
這張黑色巨弓主體不知是由什么樣的礦石鍛造而成,整個弓身泛著幽深的純黑色冷光,觸感冰涼光滑,只是單單握著就已覺得十分舒適。
它的弓弦近看是一種銀灰色澤的絲線,看上去極其纖細,洛依貝緩慢用指尖一寸寸撫過那根弦,滑潤的質感觸摸起來也非常美妙。
“這是弓,不是什么重劍之類的武器,雖然這樣相比其他武器它依然輕巧得如同虛幻物件一般。
我不知道熾離是什么時候開始被供奉在最高祭司圣殿,但很明顯,我降生在血族之前它就已經存在并且沉寂了相當長久的一段時間。”納爾望著撫摸巨弓的女孩開口介紹著他奇特的武器。
即使身為這張弓現任的主人,他對自己的武器也并不十分了解。他知道如何開啟使用它,但熾離的力量遠不止這樣簡單。
或許只有血族領袖薩雷斯與具有最高權限的祭司與長老們才知道那把弓的來歷,但顯然他們都已隨著卡拉米爾家族的覆滅永久埋藏于那片血紅之地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