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我們必須去拜訪,還有那個叫做米修斯·芬爾特的設計師,他一定與那位神秘的布偶店主有淵源。我們都以為你是在到達人類世界之后才被他設法變作一只布偶,可現有的線索充分說明你的布偶形態源自于薩諾蘭,這也許與你近期的布偶同化狀態……”
她余下的話語忽然湮滅在一片靜寂里,面前那放大數倍的容顏與唇瓣間的碰觸奪走了她用于思考的理智。
淺嘗即止的輕吻,沾染著一點草木冷香,涼潤的像是薄荷糖,初時微苦,而后清甜。
明明是那樣清冷的味道,可這味道卻有些令人沉醉。
“不要想那些,今夜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約會。”
對他來說,無論那只布偶源自何方,都已經不重要。
因為結局早已注定,沒有人能改變守護誓言帶來的詛咒,從詛痕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永生就時刻面臨著終結。
曾有人說,活著的意義是為了死亡前一刻不用刻意思考就能想起的那些回憶與人。
在過去的200多年里,他從沒有為自己停留過一刻,那是因為一直掙扎著前行就能夠得到活著的機會。可現在,他忽然發現,只是陪伴在這個女孩身邊,他就已經很滿足。
她是他在任何時刻閉上雙眼都能夠回想起的那個女孩。
“喂!我在問你話呢!”洛依貝氣惱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領。
“嗯?”他一直在看她的眼睛并沒有注意她說的話。
“你……你到底是吻過多少女孩子才能練出這么好的吻技,老實交代!”
這個問題……
納爾忽然綻開一抹魅惑到極致的笑容,“想知道?”
他湊到女孩鬢邊輕吻,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輕淡嗓音說道:
“只有你。
“我親吻過的女孩只有你。
“我曾經主動去親吻過一個男性同類,我想要殺他,而滿足他的要求會降低他對我的戒心。”
他仔細回想著,忽然望向女孩的眼睛:“我還是更喜歡親你的感覺,就像……得到了整個世界。”
“你……為什么一定要說出你親過同類的事……”聽到這些的洛依貝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感到難過。
“是你讓我老實交代。”納爾不解,他故作委屈地抿唇道:“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那我坦白的多一點是不是就可以得到獎賞?”
看著他那一副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的傲嬌模樣,洛依貝本該感到氣憤,可她沒有,她在安靜地望著男人。
納爾也意識到了女孩的異常,“你如果不開心,獎賞我……可以不要。”
洛依貝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那個男人,她觸摸著他的長發,像是在撫慰他那顆冰冷的心臟。
她說:“納爾,卡拉米爾家族已經覆滅,你不需要再為了生存去獵殺同類,別再那樣不擇手段地利用自己去做你不喜歡做的事。你要記得愛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