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血蝶。”
……
兩人剛回到寢室,洛依貝就纏著納爾教會了她開啟紅蝶幻象的咒文。
納爾去沐浴后,洛依貝一直守在床前把玩手中的血蝶面具,在此之前,她從不知道這面具還能通過制造紅蝶幻象幫助佩戴者暫時獲得隱身狀態。
真是個用來跑路的好寶貝……
難怪納爾會故意與若葉周旋多時,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能逃脫。
“血蝶”是她臨時為兩人想出的組合名字,自己今晚雖出現在若葉面前又使用過骨令,但有了化形術的偽裝身份不會被輕易識破。
她后仰身體打算躺下等待納爾,誰知腰間卻被某個東西硬生生硌了一下。
“熾離?”她回身立刻認出了那把巨弓,很長一段時間未見到這把弓,如果不是它今天主動硌她一下,她還真就忘記了它的存在。
她明明記得納爾進門的時候,熾離并沒有跟隨在他身邊,想起這把弓與自己的淵源,她微微一笑,玩心漸起。
女孩用手指輕彈過緊繃的弓弦,調笑道:“突然硌我,難道是你想我了?”
洛依貝原以為熾離至少會有點回應,卻沒想到左等右等巨弓也沒有任何變化。
她又重敲過弓身,不滿道:“你跟你的主人一樣呆。不過……既然你想起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玩一會。”
納爾并不知道洛依貝與他的契約武器玩得正開心,他剛打開浴室的玻璃門,鋒利的箭矢尖端便指到了他鎖骨上方。
那是一支通體刻有金色枝蔓紋路的白色箭矢,納爾看到它的第一眼便抬手死死攥住了箭矢前端,他眼瞳里飛快溢出了血光。
男人這副如臨大敵的陣仗險些嚇壞了執弓玩鬧的女孩,她甚至都沒有拉開弓弦,只空有射出的姿態,她根本沒想到納爾會有這種反應。
“納爾……你……沒事吧?”她故意騰出一只手在男人眼前晃過。
男人自然看得出,此時的洛依貝狀態很正常,他握住箭矢未松,以嚴肅冰冷的口吻命令道:“熾離,回去。”
巨弓很乖巧地消失在了原處。
他走上前伸手捧住女孩的臉龐,極認真地要求道:“你答應我,今后不要擅自觸碰熾離。”
“我只是一時興起想玩玩它。”
“玩也不行,我不允許你再拉開它,更不能射箭。”男人又嚴肅補充道。
女孩看著男人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掩面發笑,退后幾步將納爾讓進了臥房另一側的練習房內。
她指指墻上問:“那我……是不是闖禍了?”
這房間整個墻面上都掛滿了為練習暗器發射準度而備下的標靶盤,而現在,所有標靶盤上幾乎都扎著幾簇金紋箭矢。
納爾愣了愣,他看著滿墻的箭矢又望向手中的那一支,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女孩臉上。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