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五日,長安,太師府。
此乃董卓在長安東部所建塢堡也,另一處更大的塢堡,也就是郿塢還在建設中,年底便可入住。
“這劉范真是可惡,本以為其只有幽州一隅,然其確悄無聲息的擴大了兩州之地,真是欺人太甚也”
董卓看了看李儒,憤憤的說道。
“主公不虛如此擔心,那冠軍侯雖然拓地兩州,然其也因此深陷兩州之中,這兩州必然牽扯住冠軍侯更多的精力,如此又豈能威脅到我等”
李儒捋了捋胡須,拜道。
“可是無論是蕭關還是潼關,亦或者夏陽,頜陽等地,其皆給我等極大壓力,其在河東,并州,河套等地皆布有重兵,若其來攻,如之奈何啊”
董卓攤了攤手,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主公多慮了,冠軍侯雖然布置重兵,然其短期內不會來攻也,又何必杞人憂天乎”
李儒笑了笑,搖了搖頭。
“為何”
董卓聽后,一頭霧水,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儒。
“冠軍侯新拓二州,表面上看確實實力增加不少,然這些皆是蠻夷之地,土人之邦,并非良田,也非沃土也,無論先秦,還是先漢之所以放棄此地,蓋因此地不能養民也,事故冠軍侯占有此地并無用處,反而牽其身,鎖其力也,早晚皆受其累也,何況那冠軍侯還有冀州袁紹這一強敵,明年之內二人必有大戰發生,屆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故而我等又如何需要擔心乎”
李儒說完,董卓聽后大笑。
“哈哈,文優果然見解超凡,見識深遠也,我有文優,何愁大事不成乎”
董卓說完,李儒拜退。
董卓徑直來到后院中一處僻靜的小院中,而這座小院內,住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和一位嬌媚如花的少女,二女見董卓前來,雖心中不愿,然確只能強顏歡笑。
董卓走進一手拉著一女,走進房中,關上了房門。
同一時間,冀州鄴縣。
“本以為劉范只有三州之地,并不如我等也,想不到這劉范居然還有兩州,這是不給人活路啊”
袁紹癱坐在卓案邊,長嘆一聲。
“主公何須長他人志氣,長公子和元才到明年便可準備完畢,屆時軍械,糧食均已妥當,明年開春便可進攻青州,并州,而兩州新附,又如何能當我兵鋒,屆時必一戰而下之,如此我等據有二州,又豈俱冠軍侯邪”
郭圖拜道。
自韓馥讓出冀州后,除少部分人外,大部分都投靠了袁紹,郭圖也是其中之一。
“公則所言極是”
袁紹聽后,點了點頭。
郭圖也算是計謀出眾之人,自投靠袁紹后,也被袁紹所倚重。
“主公,屬下也覺得主公不必擔心,且不說明年我等便可一舉而下青并兩州,就說冠軍侯新得二州,皆蠻夷之地,那些蠻夷與鳥獸為伍,其地又有何好處,屆時冠軍侯深陷其中,我等也收益匪淺啊”
許攸也起來拜道。
“子遠所言極是,子遠也見識非凡啊”
袁紹聽后贊嘆道。
“主公,屬下有些顧慮,那冠軍侯絕非浪得虛名,徒有其表之輩,東北二州雖是蠻夷之地,然其中必有吸引冠軍侯占有二地的原因,否則冠軍侯為何如此行事,而且明年出兵青并二州,屬下還請主公不可大意而為,否則自取其禍也”
逢紀起來拜道。
“元圖所言極是,主公不可大意也,且屬下聽說冠軍侯在幽州安城內建設鑄幣廠,又以甄逸建安豐儲蓄錢莊發行新式銅錢和銀錢,又命糜芳建安豐錢莊,面向幽并青三州兌換新式錢幣,由此可見安燕二州必有寶物,又豈說無用之地乎”
審配站起拜道。
袁紹看了看逢紀,審配,又看了看許攸,郭圖,一時沒有了主意。
“你們所言皆有道理,這讓我如何是好也”
袁紹嘆了口氣。
“主公,屬下以為萬事小心為上,只需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便可立于不敗之地也”
此時一邊的鄭泰起來拜道。
自從鄭泰出了何進府后,便與弟弟鄭渾隱居了起來。
后來諸侯討董,鄭泰便帶著弟弟鄭渾北上投了袁紹。
“公業所言極是,好那就傳令吧,命眾軍加緊操練,各部征發糧草,軍械,以備明年出兵,攻打青并”
袁紹說完,眾人領命。
而逢紀,審配二人只是暗自嘆息一聲,隨眾人離去了。
同一時間,中山郡盧奴縣內。
“想我起兵以來,寸功未立,身無立錐之地,而那劉范本為同宗,確已據有三州,又拓地萬里,建立兩州,坐擁五州之地,士民上千萬,帶甲超百萬,與二袁相當,真是天不遂人也”
劉備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