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金斯萊和穆迪二人坐在病床上探討起人員配備和火力分布的問題,詹姆和布萊克二人臉上都看笑出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正式成為傲羅了呢。
克勞德仰面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渾身麻酥酥的,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自己的身體上爬行。
不一會兒,先前檢查克勞德的那名男治療師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大罐藥膏,把他床四周的簾子刷的拉死,穆迪和金斯萊的談話聲瞬間就小了許多,連多卡斯嘰嘰喳喳的聲音都壓抑了不少。
“要做什么?”克勞德有些懵。
“……涂藥膏,”男治療師有些無奈的說,“你要是想讓那群女孩看到你的**,我也可以把簾子拉開。”
克勞德清楚的聽到簾子外面多卡斯清脆的輕笑聲,不禁有些窘迫。
“哦。”他低聲應道。
這位男治療師用魔杖在克勞德的左臂上輕輕一敲,白色的繃帶自動卷開,露出克勞德的手臂。
克勞德低眼望去,看到手臂上有五六個比較大的傷口,傷口向下凹去,那部分的肉都被烏鴉啄食干凈,上面涂滿了黏糊糊狀的綠色藥膏,看起來有些惡心。
“這是……”他有些遲疑。
“補血藥,”口罩后男治療師的聲音聽來甕甕的,“我還加了一點生骨靈,你的左臂骨頭收到了比較嚴重的損傷。”
“補血藥的主要成分是鼻涕蟲粘液,看起來就是這種綠油油的顏色。”他歡快的說道。
在德姆斯特朗克勞德曾被魔藥教授懲罰處理了一個周的鼻涕蟲,將它們口中的粘液擠壓出來,他只能使用一雙龍皮手套作業,投喂給鼻涕蟲們食物,然后從把手伸進它們的嘴巴里一點點把粘液掏出來,像是在給它們做催吐。
到現在只要一聽見鼻涕蟲的名字他腦海中就會出現一個大水桶,里面堆疊裝滿了黏糊糊軟糯而有彈性的鼻涕蟲,正活蹦亂跳的找他討要食物。
他嫌厭的皺起眉毛,本能的遠離自己的傷口處。
“你可以叫我伊森。”男治療師比第一次進來時表現的活潑了不少,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如同小湯匙一般的銀質物品,一點一點把克勞德傷口上的藥膏挖出來。
“酷。”他挑挑眉毛,“你之前知道自己傷口恢復的這么快嗎?”
克勞德低頭看著手臂,伊森挖出了一塊藥膏,曝露出傷口,只一個晚上那里已經愈合開始生長出新的皮肉。
“……不知道,”克勞德反問,“這不正常嗎?”
從小到大他就沒怎么受過皮外傷,幼時磕破膝蓋手肘之后涂抹藥水一個晚上也就好的七七八八,和別的孩子沒什么兩樣。
伊森抬頭看著克勞德的雙眼,克勞德能從他的眼中到幾分狂熱的味道,身子忍不住向后靠去。
“不正常,當然不正常……”他喃喃說道,手中動作加快,把克勞德身上的藥膏都挖了出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