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個身,從懷里掏出碧翠絲的羽毛,仔細盯著它看,手指在羽毛表面輕輕劃過,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能聽到自己的父親伊格納修斯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現在他有足夠的空間來施行自己的計劃,他揮動魔杖先在自己周圍設下一道隔音屏障,墻壁四周的空間泛起波動,在確保自己房間內的所有聲音都無法傳出去之后,克勞德手握羽毛坐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羽毛犯了難,這根羽毛又不像魔杖那般可以輸送魔力,他要如何將體內的墨綠色能量運輸回去?
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克勞德把羽毛放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像之前那次變身一般在腦中引導著墨綠色能量在體內周轉一圈,肩胛骨又傳來了一陣劇痛,克勞德連忙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以免被翅膀穿透。
和先前的變化一模一樣,在經歷了一系列劇痛之后,他背后又長出了雙翼,右手的墨綠色能量在指尖外延伸。
不對,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克勞德皺著眉頭,在大腦中傳達著指令,想要讓墨綠色能量輸送至碧翠絲的羽毛中,右手的墨綠色能量將羽毛團團包裹,可是沒有一絲一毫能夠進入這根羽毛的內部。
毫無疑問,他的試驗沒有任何效果,墨綠色能量根本沒有辦法反哺碧翠絲羽毛。
他有些沮喪,失落的將墨綠色能量收回體內,骨骼發出刺耳的響聲,關節處傳來酸痛之感,每一次變身,他都要經歷不小的苦痛,克勞德額頭上沁出不少汗珠,他歪頭躺了下去,魔杖一揮將床尾的被子甩了過來直接蓋在他身上,懷揣著失望與疲憊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克勞德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活動自己酸澀的身體,每一次用墨綠色能量進行變身后他就會變得疲憊嗜睡,想來是那種狀態對自己身體的負荷太大。
外界很是寂靜,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克勞德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忘了將隔音屏障撤下,取消了隔音屏障之后,他總算能聽清楚外面的蟬叫聲,耳朵中忽的一下灌進了不少聲音,這才讓他覺得安心。
他站起身來把換下的衣服籠到一起,將枕邊的魔杖與羽毛放到口袋中,拉開了房門。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克勞德看到客廳沙發旁邊豎了六七個酒瓶,昨天晚上剛回來的時候那里還空空蕩蕩,顯然是他的父親伊格納修斯半夜留下的。
“真晦氣。”克勞德皺著眉頭,手掌在鼻前扇動,抱怨了兩句。
伊格納修斯并不在房中,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克勞德把衣服放在水盆中,用魔杖往里面注入清水,然后往里倒了點去污粉,魔杖懸在半空中順時針轉了一圈,衣服便開始在水盆里瘋狂轉動。
而后他給自己洗了個水杯,拎起水壺往里面倒了一杯涼水,一口飲下冰涼的水順著喉嚨一路向下,在悶熱的夏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清涼了不少。
他到狹小的廚房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食材,菜板上都沾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今天的食物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