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克勞德的眼睛良久,而后沉聲說道:“你很不錯。”
克勞德的嘴唇哆嗦了兩下,這句話差點打破了他心中堅守的那道防線,讓他淚如雨下。
他眨了一下眼睛,將剛剛險些暴露出來的軟弱藏回心里。
“十八年,你第一次對我說這種話……”克勞德收回了魔杖,眼圈不受控制的泛紅。
伊格納修斯沉默無言。
“對這場戰斗沒有什么要評價的嗎,父親大人?”克勞德似笑非笑的說道,“或者說,你從這場戰斗中學到了什么?”
從前,伊格納修斯總是喜歡在決斗勝利之后說出這句話,說不出來往往就會迎來一番毒打,時隔多年,克勞德將這句話還給了他的父親。
“……沒有什么可以評價的。”伊格納修斯將魔杖收起,往宅邸中走去。
確實沒有什么可以評價的,在他的眼中,克勞德的這場決斗堪稱無懈可擊。
善用自己的優勢,出手果斷,魔力分配的恰到好處……還有很多細節,他自己都看不出來。
像極了數年前克勞德在決斗后說的話,‘沒有什么可評價的’。
他已經不可逆的老去,而兒子正日益強盛。
克勞德看著伊格納修斯背著手佝僂著腰遠去,心中感情復雜難明。
周一,又是一個上班日。
克勞德到達傲羅指揮部時,里面熱鬧非凡,詹姆和小天狼星早早就來了,此時正在和旁人討論昨晚的魁地奇球賽。
多卡斯眼疾手快,連忙將克勞德拉到自己身邊,她清楚克勞德暫時沒有工位,便變出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邊,兩個人共享一個工位。
“沙克爾先生恢復的這么快?”克勞德坐下,多卡斯的工位在辦公室的最后方,從克勞德的角度能將整間辦公室盡收眼底。
金斯萊正在翻看《預言家日報》,左手隱隱護著胸口,單看臉色倒還不錯。
“大家恢復的都很快,隆巴頓夫婦今天也回來了。”多卡斯解釋道,她把辦公桌的抽屜打開,“你要嘗嘗曲奇餅嗎?”
“嗯……不了謝謝,我不怎么喜歡甜食。”克勞德露出禮貌的微笑。
“那好吧。”多卡斯把餅干罐子打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整塊曲奇,巴掌大小的臉鼓鼓囊囊,像是一只小松許,心中則拿出小本本,在上面記下‘克勞德不喜歡吃甜食’。
八點半的上班時間一到,傲羅辦公室便恢復了平靜,穆迪和巴蒂·克勞奇先生走了進來,后者手上拿了一張紙。
“上個周六的傲羅書面測試成績已經出來了,”巴蒂·克勞奇站在辦公室門口,面對眾人說道,“接下來我宣讀一下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