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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莎艾爾北路。
橋后便是蘭莎艾爾北路,我和肯尼站在一處攤位前,打算吃了早餐再去購買生活用品,順便逛一逛。
我扒拉一下口袋,取出二十磅,肯尼既然昨晚就把錢交給我,那么就代表著肯尼想讓我付賬,哪怕這錢是他的,這是尊重和理解,也代表我可以隨意支使這筆錢。
肯尼拉了拉我的衣袖,往一家小攤走去,小攤販推著小餐車,上面有一系列工具,火爐里的火很旺,傳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驅散了我的一些寒意。
英格蘭處于西北方地帶,所以常年潮濕陰寒,哪怕是夏季,也有些寒冷,所以擺攤的小販們都會盡力讓自己這里的火更旺更暖和,以吸引顧客來這里購買物品。
“兩份肉餡餅。”肯尼憨笑著向老板提出了要求,老板的膚色蒼白,臉上透著冷漠,身高適中,眼睛狹小,面部棱角分明,看上去像是北愛爾蘭人與英格蘭人的混血。
“七先令二便士。”我找出錢遞過去,老板點點頭,找給我一些錢,隨即拿起工具開始制作食物,肯尼拉著我坐在小桌前,不停的向我介紹著英格蘭的一些美食。
一邊和肯尼聊著天,我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里是蘭莎艾爾北路,一邊是居民區,可以看見房屋上的煙囪還在不斷的噴薄著白霧,一邊是攤販聚集地和商業街。
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餐被端上桌子,我拿起裝在塑料袋里的肉餡餅咬了一口,通常我在祖國吃的都是油條和包子,這種食物對我來說還是有些新奇。
這種肉餡餅的味道酥酥的脆脆的,里面的肉吃起來像是牛肉,而且還加了一些其他的佐料,牛肉很碎,餡餅吃起來香香辣辣,餡餅還算大,至少能讓我吃個七分飽。
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能聽出是威爾士腔調,聽上去晦澀難懂,他的聲音很有磁性,有一種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但是卻又帶著一些放浪不羈。
“哦,肯尼,你從東方回來了?!”中年男人朝著這里打招呼,面含笑意,自然的坐在肯尼的旁邊,要了一份炸魚薯條,和肯尼打招呼,“我記得你的簽證是不久前到期的,怎么回來都不和我打聲招呼?”
肯尼哈哈一笑,沒好氣的當著中年男人的面往身后吐了口唾沫,說:
“道斯,我這次可是什么都沒有撈到,還是英格蘭比較適合我,無論是這里的科技還是發展都比那邊好了太多。”
我注意到他身著一身黑色警服,兩鬢斑白,面容粗獷,有一種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腰間還別著一把舊火槍,頭上的黑色衛兵帽是用黑色系帶從兩邊帽檐一直到下巴固定住的。
我注意到肯尼對他的稱呼;
道斯,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肯尼和自己提起過他。道斯·泰勒夫,他是利茲尼的老警長,也是一位內心富有正義感,做事說一不二的警長,同時也是肯尼的好友。
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兩人結識在一起,肯尼說過,他的護照就是道斯幫忙辦的,道斯是威爾士人,有著粗獷的外表和細膩的內心,看上去放浪不羈,實則是一位真正的紳士。
肯尼對道斯擠了擠眉毛,做出手勢讓他看向我這邊我,對他介紹說:
“這是澤恩,是我從東方認識的朋友,我能看得出來,他和你很像,都有一顆金子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