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城區的外圍,野狗們三五成群結隊在一起尋覓食物,它們似乎想要沖過來撕碎我,然后分食掉我的**。
我癱坐在一處巷子的拐角處,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我擦拭干凈。我的手中還拿著鋼管,以防備不時之需。
這些野狗眼睛發綠,看上去像是經常能吃到人肉的樣子,領頭的那只白色野狗的身子更是足足有兩米多,看上去英姿颯爽,神采不凡。
苦笑一聲,我幾乎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命運,村里的小孩子也經常有無緣無故進了深山里玩然后失蹤的。
可是那只領頭的大野狗卻用他的前爪撓了撓地,然后獨自離開,周圍的野狗們看上去心有不甘,但還是跟了上去離開這里。
叮鈴鈴。
叮鈴鈴。
“澤恩,澤恩!”
自行車鈴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這里!”
大喊一聲,我站起身來,當看到肯尼騎著自行車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才松了一口氣,扔掉了鋼管。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肯尼停下自行車,嚴肅的看著我,發出質問,從他緊鎖的眉頭不難看出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
“呵……追到了那位女士丟失的包。”我苦笑一聲,撓了撓頭,舉起手中的包,試圖轉移肯尼的注意力,肯尼說的沒錯,在抖小機靈這一方面上,我的天賦很強。
“可是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剛剛死過人?!”肯尼對我的隱瞞看樣子很著急,氣的胡子都抖了起來:“不要在我面前抖這些小機靈,我曾經也是在大海上尋找過寶藏的人。”
“可是我已經惹禍上身了。”我拿出兜里的照片,雙指夾住它遞給肯尼,無奈一笑,說:“這張照片上的男人還有女人,似乎牽扯了一樁命案。”
“說說。”肯尼不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接過照片仔細觀察。
“這里的一棟房屋內發生過命案,可能會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殺死的女人,當然,確切的說……兇手另有其人。
我剛才才逃出來,那個偷走女士包的女孩也死在了那個人的手上,在此之前,肯尼,我有個問題。”
我簡要的描述了遭遇的事情,又問出了我一直想要知道的那個疑問,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我想起了曾經的種種遭遇。
“這個世界上,存在超自然力量嗎?巫師,道士,惡靈之類的東西?”
肯尼把照片遞給我,有些驚愕,又沉默起來,半餉,他緩緩開口:“你遭遇了什么?”
“一個男人似乎被巫師操縱了意識,我不明白這到底是雙重人格還是惡靈附身。
他就像冷血的動物一樣,無法溝通,不顧一切的不停朝我發起攻擊,而還有一個小個子的侏儒一直躲在角落觀察我。”說著,我拿出了佛像吊墜,重新掛在脖子前,握住它:“而且這個佛像吊墜似乎真能夠驅邪……當我把它拿出時,那個男人似乎恢復了正常,要不是它,我可能就死在這里了。”
肯尼嚴肅的神情不似作假,當然,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沒有隱瞞我的必要,肯尼看了看四周,扶額一嘆,緩緩開口說:
“這里曾經是利茲尼的北城區,不過現在似乎已經破敗不堪,曾經有邪教團在這里發展生存,不過最終被帝國的軍隊剿滅。
我還記得那天的場景,他們臨死前還想著報復這里的人,于是火燒了半座城市,也是那一夜,利茲尼的人數死亡了大半。
而現在,這片廢墟也被改造成了集市,還有一些沒有被波及到的房屋也很正常,當然,那些異教徒也一定還有殘留的人員。
那一天,許多人家破人亡,而我的家庭也是被這樣毀掉的,也是在那一天父親母親相繼離開了我。”
饒了一個大圈子,肯尼終于談到正題。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我在大海上漂泊時就已經見過那些陰暗可怕的生物。
有時候,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被掩蓋的真相的……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接觸了這些東西。”肯尼嚴肅的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說:“總之你這一次遇見的事情,不要去和任何人說,哪怕是有人死亡。”
“可是如果現在去報警的話,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我還是有點擔心,不愿意就這么走了,但其實真正擔心的還是會被那個巫師記恨上。
“道斯現在都已經那么累了,你難道還想再去麻煩他嗎?”肯尼抓著我的手更緊了,他有些慌亂,臉漲得通紅,看樣子是不打算和我再胡攪蠻纏下去了。
“先回去,之后我們好好討論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你未來的打算。”
我嘆了口氣,已經知道了肯尼的想法,訕笑兩聲,舉著雙手說:
“我投降,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