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小姐,您今天是坐馬車來的嗎?”我問。
“沒坐,先生。”
“您真是一位勤儉持家的好女孩。”我話鋒一轉,又補充一句:“我深深為自己感到高興,能認識一位這樣美麗的少女。”
“那么,我到底是女孩還是少女?”她俏皮可愛的用手點了點我的臉,打趣說。
“……都是。”突然被觸碰,我的臉有些僵,不動聲色的把臉移開,我重新笑起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哈哈哈哈。”兩人同時笑了出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可我卻感到了深深的凝重。
如果沒有記錯,她上午穿的高跟鞋和現在這雙鞋一模一樣,而這雙鞋卻光潔如新,上午的那雙鞋卻因為追趕小偷而沾染了灰塵。
她說她是剛剛到達醫院的,每天會提前半小時來醫院,可我明明記得半小時前天空還下著小雨,地上是有水漬的。
她沒有坐馬車,按理說鞋應該會臟掉,肯尼和我說過,這家醫院可沒有什么休息的地方,也就是說她剛才大概率在撒謊。
而撒謊一定是為了掩蓋某個動機。
或許我可以抽空問問前臺的那位女士伊蓮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這里。
……
利茲尼中心醫院地下一層急救室。
從樓梯上走下來,這是一間正方形的大房間,里面除了一張長桌和四張椅子外什么都沒有,顯得十分寬敞。
墻壁上糊著雪白的墻紙,正對著樓梯口的是一個石磚搭制的簡單壁爐,地板則是白色仿大理石,爐臺上還立著許多根紅蠟。
讓我感到困惑的是壁爐里已經燃起了火,如果說這里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的話,那么火又是誰點燃的?
而且這個地方應該還有其他的通風口,否則應該不會允許在這種環境燃燒火焰,而最明顯的,便是左邊一扇鐵柵欄門哪里的煙霧最多。
如果沒錯,左邊的鐵柵欄門內就有通風口。
屋子里一共有三扇門,分別是左右各一扇,壁爐旁一扇,而右邊的那扇門也是通往手術室的門。
“你有過主刀經驗嗎?”她戴好急診器,背靠椅子,有些懶惰的問我。
“還沒有,不過在可以嘗試一下,之前都有練習。”我放下黑色行李箱,也坐下來,那里面裝著的是我準備的刀具:“話說如果沒有人來的話,晚上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等嗎?”
“嗯,是的。”伊蓮拿著皮筋,將金發摟起盤頭發,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聊著天:“我爭取讓你嘗試一下吧,如果可以,我可以去院長哪里申請一具比較完好的尸體。”
“謝謝。”我喜出望外,其實我在學校里練習的時候,也沒有太多機會能親手解剖人的身體,畢竟人們多數信奉入土為安,所以大體老師的數量并不多。
兩人聊著天,很快,時間就到達了凌晨三點五十。
……
“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