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兇手在借用現場的工具給我布下心理暗示,而且我的內心已經大致有了猜測。
“道斯警官,你的東西落在我這里了。”我揮揮手,示意他進臥室。
比起再去探究那么多事情,我現在只想快點把兇手抓了然后再去美美的睡上一覺。
“什么事情?”他面色凝重,小聲問我。可能是因為得知了兇手還在的消息,所以才會這樣。
“我想說,你們警局被滲透的有點過分。”我坐在床頭,小聲對他說。
“你是說?”道斯可能也想到了什么,于是掏出他的筆記本,準備做記錄,同時把手伸出想要關上門。
“等等,別關。”我制止道斯的行為,現在關門反而會顯得可疑,而約翰又在鑿東西,不停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說話聲音小一點反而方便一些。
“首先,兇手在你離開后又再一次重返了現場。”我開了個頭。
“你怎么知道他會重返這里?”道斯一臉好奇,可能是早就想問這個問題。
“樓道的階梯很干凈,而你經過花園,鞋上沾染了泥水,警官你第一次是三點三十二分到達這里的,而第二次來時你之前踩出的痕跡都消失了。”
“有人刻意消除痕跡?”
“那雙工具靴,你知道吧,他是第一次用來作案的工具,而兇手第二次重返這里應該是為了消除一些痕跡并且布下障眼法。
那么他第二次來時為什么要順手把階梯上的痕跡擦干凈也很簡單,那就是他沒有準備第二雙工具靴。
我們設想一下,兇手走上樓,然后他才發現地上的鞋印,于是覺得這個鞋印可能會產生一些影不好的響,又擦掉了它。”
“警官們的鞋都很好辨認。”道斯已經有了猜測。
“是的,他這次換上了警服和警鞋,于是只好這樣做。
門鎖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撬動毀壞的痕跡,最近應該也沒有人會愿意給陌生人開門吧,但是有一個職業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主人打開門。”
“……我還需要一些證據。”道斯沉默了一會兒,收好了筆記本,同時往門外看了一眼。
約翰警官一臉認真,手中動作不停,他還在拆卸那個保險箱。
“你去試試那雙工具靴和他合不合腳不就知道了?”我思考片刻,又補充一點:“如果你覺得這個不行的話那我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
那就是樓道上的那些用紅色顏料寫下來的字。”
“是約翰寫的?”道斯記下筆記,繼續提問。
“這個畫家的畫一般都是以藍色顏料和黑色顏料為主創作,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使用了紅色顏料,還只畫了寥寥幾筆。
一切偶然都是必然,他去洗過手,不過衛生間的管道上還能看見一些顏料。
你去問問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其他人進入過房間就好了,畢竟這個顏料桶可還是一直在這房間里。”
……
“……”道斯摸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我說的話:“你的思維邏輯很奇怪。”
“不難看出。”我笑而不語,又往門外探頭看了一眼,笑著大聲喊:“約翰,快點把這個好玩的東西拆開吧,我看一眼就去上個廁所,嘿嘿。”
“好的。”約翰同樣笑著回了我一句,繼續拿著鑿子穿鑿保險箱。
將目光收回來,道斯還在思考我說的話,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小畫冊觀看,不得不說,這位畫家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
冊子上滿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生物,而且畫的像是簡筆畫一樣,看上去像是兒童畫,比如某個章魚頭的小人。
“好了,我會先把他帶去警局調查的。”肯尼收好筆記本,嚴肅的拿起手槍,放在被子里偷偷拉開了保險栓。
“嗯,還有一件事。”我放下畫冊,站起來走到他耳邊嚴肅低語:“那些血字和他所說的兩個線索可能不單單只是為了迷糊我們的視線。
可能他并沒有想到你會帶上我一起來這里,而他的目的也不是回來消除痕跡,而是獵殺你。”
“……嗯。”道斯做下了決定,也偷偷對我我耳語:“等下你繞到他后面去拿東西制住他,我在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