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松下來,露出笑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勉強站穩了腳,伊蓮也適時的松開一些,讓我好去唐納德那邊。
這兩天來實在是傷筋動骨,可能一時看不出什么,不過動作一激烈身體就容易出問題。
“我要去二號車一趟,你先負責一下這里的秩序。”唐納德撇過臉去,對一個中年男子擺擺手。
“好的,先生。”中年男子別無動作,只是彎著腰等待唐納德離開這里姿態放的很低,像是家臣或者管家。
唐納德做出請的姿勢,示意我跟隨他。我慘笑一聲,點點頭。
他說不定能有辦法救我,他現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來到一輛馬車前,這輛馬車應該是經過私人改造,很是巨大,外表看上去裝飾簡潔而華美,前方系著六匹黑色毛發的駿馬。
“你覺得孩子們的笑聲怎么樣?唐納德突然轉身,指著稍遠一些的觀眾席問我。
“很好。”我說出內心感受。
“笑聲是會傳染的,情感是一種很奇特的力量。”唐納德一手駐著黑金手杖,另一只手揣摩著手指上的寬大扳指。
“我們上車談談吧,也算是我做件好事。”唐納德沒有多言,先走上馬車。
“好的。”我已經緩過來,不過肌肉有些酸痛而已,兩步踏上馬車。
車內的設施倒是很齊全,一邊是封閉式木窗,木窗上還有一些平臺可以用來放一些物件,我看見其中有一些懷表指針等物。
中間有一張小方桌,最里面是一張小而精巧的床鋪,設計很是精妙,兩邊各有一張可以容納兩人的長凳。
而在最上方還有一些平臺互相交錯堆積,上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各色書籍,不過要取出書籍還得把卡著的木條打開。
四根長木條分別對應著四個平臺,正中間最上方有一盞明亮的油燈,看來這位唐納德先生對自己的起居生活非常有打算。
“坐吧,我們談談。”他直接坐在左方長椅上,把手杖放在旁邊的卡槽上,卡槽正好卡住了手杖上方的凸紋。
“你最近是不是接觸了一些神秘的事物?”唐納德拿著黑色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
“是的,就在這兩天。”我謙卑的說:“還不知道先生您是什么人,冒昧問一下,以后我一定會報答先生這次的幫助。”
“呵呵……那你很幸運,時間還好,還有挽救的機會。”唐納德一笑,將精美的瓷杯推給我,輕佻地說:“唐納德·特朗德,一名魔法師,自從我的父親去世后,我就繼承了特朗德家族的爵位。
比起魔法師,我更喜歡被人稱呼旅行家或是夢想家,我前往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探索其中的樂趣以及人不同的情感。”
“那么,旅行家唐納德先生,請問您能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嗎?”我頷首微笑,掩飾住恐懼,讓自己盡量安心下來,畢竟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先從你的身份說起吧。”唐納德抿了一口熱茶,說破了我的秘密:“你的影子是怎么回事?
我記得**國的一些魔道世家就會一種術法,也是表現在影子上,可以用來增強一個人的力量和體質,但是內心很快就會被邪惡腐蝕。”
“兩年前,我的父母和一位僧人一同死亡,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那一天我的影子消失了。”我如實回答。
“已經有兩年了嗎?你是東方人吧?”唐納德站起來,取下木條,抽出一本黃皮線裝本翻看了幾眼,一手捋著胡子,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方我也曾見過一些僧人或是道士。
那邊講究的是陰陽五行學說,如果說你這影子是陰的話,那么現在他應該是被去掉了,使你只剩下了陽。
書中記載陽是堅韌,剛強的意思,陰則是柔和,陰陽缺一不可。”
“你可以先看看桌上的童話故事書。”他頓了頓,眼神又移到書中,看樣子是在為我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燈火通明,我往車外看去,街上偶爾能看見一些黑色的小汽車經過,馬車在現在這個時代其實早就不多了。
肯尼和我解釋過,利茲尼是貿易之城,同時也是政府確定的旅游參觀開發點,所以在很多地方都有刻意的復古風格表現,旨在表現出英格蘭的偉大歷史和文明路途。
比如巨大的鐘樓,隨處可見的馬車,哥特式城堡和房屋,小巧精致的別墅小屋,圣喬治的雕像,河道四處穿插交錯流動,城市也分為各個小板塊。
中心廣場的攤販叫賣聲音壓過了觀眾們的聲音,繁華的城市有些落寞,經歷過維多利亞時期的揮霍后,這個國家現在已經沉淀下來修養。
會是因為那些神秘的東西所導致的嗎?
我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可能性,說不定會是那時的驕傲觸發了某些組織的反彈?或者是見識到了那些詭譎的神秘?
“咳咳。”唐納德先生合上書,輕聲開口:“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