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道雷讓我有些尷尬,不過人家的東西還是要還回去,那個徽章可能對他有一些重要的意義,我并不打算保留它。
踏著雨水,我撐著傘走到了鐘樓下方,拿出他落下的那枚奇怪徽章高高舉起。
“喂,你東西掉了。”我往上大喊。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動靜,隨后便起身消失,不過我估計他這是要下來了。
靜靜地站在鐵柵欄門前等待著,其實我有些疑惑,利茲尼的天氣這么冷,他們怎么還建鐵柵欄門?
鐘樓和地下室還有醫院一層都是這樣的設計,不像是用來居住或者工作的地方,反而更像是關押某些東西的地方。
畢竟鐵柵欄門方便投食,且堅硬,而且根據那次地下室之行來看,無論是墻壁還是門都是如此,再根據那個侏儒巫師提供的消息,地下室很可能就是用來關押怪物的地方,只是最后失控了而已。
那么醫院和鐘樓呢?他們關押的又是什么怪物?或許我可以找到這些建筑的共同之處,改日可以再去地下室一探究竟。
這樣想著,一聲咯吱聲突然響起,黑袍人默默地打開了門。
我剛想進去就碰了一鼻子灰,黑袍人像是堅硬的路障一樣,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入。
“東西。”他淡淡開口。
“咳咳……”我尷尬的咳了兩聲,把徽章遞給他。
他這樣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不過我倒是也沒有在意,畢竟他本來就是個怪人,反倒是之前的事我該感謝他。
“謝謝。”我真誠道謝。
“……”他頓了頓,“…謝謝。”
“噗嗤。”我不由笑出來,“那么,冷漠的先生,我先走了。”
“嗯。”他沉重地點點頭,立馬把鐵柵欄門關上。
沒有再去在意他,我轉身離開這里,只是還能聽見他小聲的自言自語。
“冷漠的先生…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怪人其實有時候也蠻可愛,再看手心時,里面已經多出了一根朱紅的細發。
好紅的紅發…肯尼他和我說過,發色在英格蘭其實也代表著血統的高低,見到不同人也要用不同的方式對待。
金發是最高貴的發色,它代表著最純正的皇室血統,需要以最高的禮儀來對待。
黑發則是第二高貴,如果說在發色中金發代表國王,那么黑發就是大臣。
紅發則是被認為情緒古怪,粗放且狂野,處于發色鄙視鏈的低端。
追溯到很久以前,還是因為英格蘭的歷史是從羅馬時代開始的,而羅馬人的發色正是黑色,當時作為最初統治者,黑色被認為是最尊貴的發色。
而后金發的日耳曼人也遷移到了這里,作為新的征服者,他們的發色自然是更加高貴的,而紅發則只能淪為奴隸。
輕輕扔掉那根朱紅的長發,看樣子她不是先生,今后該叫她女士了。
暗暗加快了腳步,我得快點回去睡一覺了,我的內心中不知不覺的有了一點變化,我開始想要去幻夢境看看了。
……
……
行至布魯克林街道,雨已經開始小了,只是大海上還是時不時的打來大浪同時帶起一陣陣狂風,看上去很狂暴。
海面上波光粼粼,燈塔上還在閃著光,今天沒有起霧,街上的煤油汽燈也關了,不過037號公寓內的燈卻還是亮的。
肯尼他還沒睡嗎?
慢慢走到公寓門口,我卻有些犯難,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