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要點就是那三個流浪漢認識我,他們說不定會找上門來要求我撫養他或者是賠償他損失,但是我沒有那么多錢,更不想因為別人的失誤而賠償損失。
而且他們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而幕后黑手一定會暗中保護好他們,最后用來惡心我,畢竟從側面來說是我害了他們。
那么接下來,應該就是幕后黑手通過那三個流浪漢來把我搞得身敗名裂的劇本了。
我到今天才發現暗流涌動的利茲尼除了黑暗里的世界,在白天也能變得瘋狂,那些市民暴露出了他們內心的破壞欲和貪婪。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估計就是戴著口罩或者圍巾四處鬧事了,而下一次絕對比這一次更加狂暴。
或許我該問問這個男人,他的目光和外面的那些瘋子一樣,卻又多了一點什么。
他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視,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從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遞給他。
“抽嗎?”我伸伸手。
“不用,先生。”他訕笑擺擺手,婉拒我。
“你對外面那些暴民知道多少?”我確實很疑惑,那些暴民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在今天才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來發泄自己是怒火。
“……我也是其中一部分。”他沉默著開口了。
“……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太明白。
他撐著桌子,臉上悲傷的表情幾乎快要哭出來,但卻又帶著一些溫柔的笑,他慢慢開口:
“我的母親從小教導我禮儀與道德,希望我變成那些上等人,后來我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場夢。
在利茲尼這個冷漠的城市,所有人都拿著每月才六鎊的薪水做活,真正的大頭全被那些政客和資本家攥在手里。
我曾經見過一次暴亂,他們不堪生活的重負或者是煩惱,撕下了自己偽善的面具,在利茲尼,窮人們只會更窮,因為富人們還需要繼續壓榨我們。
他們用著出口海外的話來騙我們繼續工作,利茲尼的一切都開始變得繁榮,無論是房屋街道還是生活用品,他們越變越好。
可唯一不變的只有我們的薪水,我真的不能再活下去了。”
我內心有些抑郁,根本就說不出話,他說的這些話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看見,工人們穿著廉價西服,強裝笑臉,在大街小巷都能看見。
他們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重復著一樣的流水線工作,在獨自一人時,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會變得冷漠至極,只有看到錢的時候才會笑出來。
只是我看見了,我又能做什么?還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我選擇袖手旁觀。
“先生,你是個好人。”他欲哭無淚,看上去可憐兮兮。
“唉……”我不難猜出現在外界對我的評價也是如此,這件事情馬上就會發酵壯大,我如果不快點行動的話,馬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立馬警覺起來。
“先生,你先去柜子里面躲著吧。”他苦笑說。
我明白他幫我只是因為我給了他錢,但是什么時候錢能夠被上層人牢牢的把握在手里當做恩賜賞賜給下等人了?
我不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躲進柜子,借著小小的縫隙看見中年男人在整理著裝,他表情認真,神色嚴肅,挺直了一直彎曲的腰桿。
我仿佛看見了之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