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狀況之下,叫他哪里還能睡得下去;而之所以沒有對梔明說,不過是他不想讓這個妹子有著更多無謂的擔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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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真特么的冷。”
掀開了地窩子門口,所懸掛起來的那一道獸皮簾子,走出了地窩子的宋勇,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后,嘴里頓時發出了這樣的感概。
只見在眼前的整個天地之間,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正對著大地傾斜一樣的落了下來。
與之同時,刀割一樣的寒風不斷的對著他吹了過來,哪怕是宋勇此刻已經是穿成了一個球的臃腫狀態。
但是在這樣的寒風之下,也是渾身有些陣陣的發冷。
好家伙!這見鬼的溫度,怕是能有零下三十度的樣子。
這樣的恐怖低溫,對于生長于現代位面的南方地區,往往在一個冬天里的時間,雪都見不到幾場的宋勇來說,簡直是充滿了惡意……
頂著大雪,宋勇向著城墻上的位置走去。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短短的一段路程,卻已經是讓宋勇的斗篷之上,蓋上了一層明顯的白色雪花。
等到宋勇小心翼翼的沿著滑溜的梯子,登上了城頭之后,一個警惕的聲音,在宋勇的耳邊低聲喝了起來:
“止步,口令?”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宋勇能感到幾把長槍,還有兩張弓箭已經是拉滿了弓弦之后,對準了自己的周身上下,時刻就能招呼了過來。
面對著這樣的一幕,宋勇卻是不驚反喜。
因為這代表著,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之中,手下這些守夜的守衛們,還是保持著必要的警惕之心。
而不是躲在城墻的避風處,在烤火取暖。
“撕蔥,回令?”
回答出了今天晚上,自己才是制定了出來,一天必須是一換的口令之后,宋勇也是反問了出來。
然后,對面傳來了矛熟悉的回答:
“口令正確,回令:見林!”
眼見著對方解除了警戒之后,宋勇連忙疾走了幾步,走進了一個在城頭臨時搭建的小木屋,這里是給執勤的守衛們躲避風雨的。
在四面的城墻之上,每一面都有著這樣的一間。
不然的話,再如同大牲口一般耐*艸的原始人土著,在城頭一動不動之下,吹上一個小時的冷風那也是扛不住。
而在此時,小木屋中除了矛等幾人,正在守著火堆烤火。
另外,還有著一個土著獵手拿著能夜視的望遠鏡,警惕的從木屋上的小窗口,觀察著來自于遠方的情況。
可惜的是,今天晚上的能見度本來就不高,再加上了這種鋪天蓋地的大雪之后,真心是看不了多遠。
一腳輕輕的踢在了矛的身上,讓其讓開一點位置給自己烤火之后,宋勇也蹲在了火堆之前。
而挨上了一腳的矛那也是不以為意,反而是對著宋勇問了起來:
“勇哥,你說這么見鬼的天氣里,出門方便一下都要帶根棍子,那些野人應該不會來了吧?”
聞言之后,宋勇沒有立刻說話。
而是脫掉了手套,從衣兜里費力的掏出了一包軟白沙,給每人發上了一根之后。
這才是打算語重心長的與這些人,講述一番野人們亡我之心不死,不管在什么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必須做好守衛工作的必要性。
畢竟嘛!老是用大腳底板子來教育這些家伙們,那也不是一個事情。
有時候委婉的做下思想工作,在實際的效果上還是更好。
只是當宋勇嘴里的香煙,都來不及在身前的火堆之中點燃,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腦海中襲來。
猛然間,他不顧一切的站了氣來。
飛快的沖出了木屋之后,將腦袋探出了城墻的墻垛,向著外面看了一眼。
然后,宋勇差點扯破了喉嚨的一句凄厲叫聲,在整個前哨站中響徹了起來:“所有人攜帶武器,用最快的速度全部上城墻,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