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穿著白色騎馬服,身上毛發濃密,氣質彪悍的男人聲音很大很粗獷。
在他出現的時候,來自于血族的本能讓比爾博恩擰了眉,就仿佛他和這個以前從未見過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看到他就心生厭惡。
可當他聽清楚這個男人說的話之后,什么厭惡、什么擰眉,全都從心底消失不見了,他心里只剩下了無盡的驚駭。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圣子降臨,哪個圣子降臨了?是我知道的那個圣子嗎?受膏者?默西亞?彌賽亞?”
他被這個男人的話震的語無倫次了起來。
圣子啊。
如果降臨的真的是他知道和認為的那個圣子,就出大事了,要命的大事。
“受膏者、默西亞、彌賽亞,這三個名字不都是指那位至高、唯一、自有永有、為所欲為、全知全能者借由人類生下來的圣子嗎?”
穿白色騎馬服的男人嘲笑了起來。
“褻瀆,這是天大的褻瀆。”
韋伯斯特在心里吶喊了起來。
男子的話讓他猛地意識到了從中古世紀開始就一直統治西方信仰的主已經出現了。
如果放在以前,如果是放在一年前,他肯定會認為是這個男子在胡扯,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神,要真有神,當初的他也不會滿手血腥了。
可在天之御中主神、拉神等神靈相繼顯世的,主的出現,似乎是出乎意料但又理想當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對方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他畏懼,如果不是他的性命還在對方的手里,他早就喊出誅殺異端的口號了。
饒是如此,他此時此刻也在心里不停的贊美了起來。
“贊美您,偉大的主,我們的父……我,韋伯斯特,將捍衛你的榮耀,直到永遠。”
在韋伯斯特內心不停的贊美主的時候,在這里的好些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不少人在心底贊美了上帝之后就冷笑了起來,等著看比爾博恩的下場。
雖然他們眼瞎,沒能認出這個被自己等人一手捧起來的、狼心狗肺的總統是一名血族,以至于被比爾博恩擺了一道,進退失據,可在那位至高、唯一、自有永有、為所欲為的全知全能者面前,血族又算得了什么?
別忘記,血族的始祖該隱,也不過是借由他的詛咒才得到了力量。
“比爾博恩,你等著吧,等我回去之后,我就聯系教會舉報你,到時候我要用白銀和大蒜把你澆筑成雕像。”弗朗索瓦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獰笑。
想讓我們臣服你,想做我們的皇帝,可以啊,你夢里什么都有,為什么非要說出來呢。
既然說出來了,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可想不可說。
成為血族后,比爾博恩的身體素質就得到了全方位的強化,尤其是感知,被強化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步,因此在場眾人的表現他全部都收入眼底。
可他現在壓根就沒心思去理會那些人,他現在的心里正在瘋狂的咆哮。
拿皇啊,你把我坑慘了。
如果早知道圣子降臨了,他是絕對不會接受初擁的。
雖然下午接受初擁的時候他是半自愿的,除了對永生的渴望之外還有對血族力量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