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血刀門的修士為何會突襲應伯父,難道他一直都在跟蹤應伯父,只待這個機會?”
“不對!如果是襲殺,之前在煙云沼澤應該是最好的時機。”
“如此說來,這是在歸來之后才被血刀門修士盯上了。”
李長生有所猜測,只是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線索也就斷了。
……
“怎么可能!?”
“該死的!赤恒這個廢物!”
“我像條狗似的巴結你,你居然就這樣死了?我忍了那么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不!不行!不能這樣,我還有機會,對,這是個好機會。”
商仁神色驚慌,但頓時又變得面目猙獰,下一刻,他直奔羅家商會背后的供奉住所。
……
陰雨之夜,格外寂靜。
李家宅院上下卻十分忙碌,之前的那場爭斗,李府是唯一受到波及的地方,雖然損傷不大,卻需要及時清理和修整。
加上人心未定,許多人都無法安心入眠。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極度飛入李家宅院,卻無法人發覺。
來者正是羅家的供奉嚴周,本是一介散修,無緣成為宗門弟子,因資質有限,又缺少資源,多年來始終無法突破,一直停留在煉氣二重。
此次冒險前來李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換做平日,嚴周萬萬不敢冒犯有著云華宗修士當靠山的李家,尤其是剛不久前就感受過應無壽的威攝。
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同。
血刀門修士戰死,云華宗修士應無壽又身受重傷,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嚴周就是這個漁翁。
“兩名煉氣六重的宗門修士,以他們擁有的資源,足夠我突破到煉氣三重甚至是煉氣四重。”
不提別的,晉升一重修為就意味著能夠多活三十年,也等同多享受三十年的富貴榮華。
而且,身為修士,誰不愿意擁有更高的修為實力,這絕對是無數修士所共有的執念。
一念至此,嚴周就無法控制自己的**以及身體,盡管這是在拿生命做冒險,他也義無反顧。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又常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莫過如此。
嚴周悄悄地查探應無壽閉關之所,他不敢以靈識探查,唯恐打草驚蛇,卻不知道,他的行蹤早就曝露了。
“煉氣二重?”
應無壽面色古怪。
怎么看,這都不像是血刀門的修士,如果是散修的話,膽量未免也太大了,因為散修招惹宗門弟子,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下場,沒有什么秘密可以徹底隱藏,當紙無法包住火焰,區區散修怎么承受宗門的怒火?
“想法很不錯,只是傻的有點可愛。”
微微搖頭,李長生抬手一揮,書桌上擺放著的木劍便透過窗戶飛射出去。
須臾間,木劍飛回,沾染了一抹血跡。
不多時,就有下人發現嚴周的尸體,此事驚動了李志,不過,一個動機不純的陌生人,死了也白死。
李志自然不知道嚴周的身份,但應無壽卻是見過嚴周一面,得知此事后,李志是驚喜交加,卻無法理解究竟是誰殺死嚴周。
修士的手段,自然是修士所為。
但并非是應無壽,那又是哪位修士幫助李家,亦或是,這是嚴周的仇人所為,嚴周是過來求救的?
可又不太像,因為嚴周偷偷摸摸的行為根本不符合邏輯。
李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畢竟事關修士,由不得李志不謹慎對待。
李長生卻是不知,他隨手秒殺了嚴周,會給他的父親帶來諸多苦惱。
這件事,李志完全沒有在意,殺人之后他還在安然看書,然后就是煉氣修行,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李志并沒有聲張,只是讓人悄悄處理了嚴周的尸體,還平白得了一筆錢財。
最憂心的莫過于商仁,赤恒前去殺人,反而死了,接著嚴周過去當漁翁,到現在都沒有蹤跡,顯然也已經死了。
如果他還有赤恒當靠山,嚴周之死對他有利無害,正好可以展開他的謀劃,但現在就是個坑,一個無法掩蓋和填埋的大坑,足以坑死他自己。
“情況不妙啊!嚴周的身份應該已經曝光了,那么李志必會聯想到我,怎么辦?立即離開白馬鎮嗎?”
商仁心亂如麻,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
不多時,商仁只帶了一眾護衛,幾輛車馬,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