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三哥,你怎么來了。”九女一看到背后的陳諾,立馬笑了出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好樣的。”陳諾嘴笨,很多話到嘴邊,就只化成這干巴巴的三個字。
順便,陳諾又揉了揉她的頭發。這一次,九女沒有閃開,而是安靜的站在那里。
“來來來,我們先回去,也讓父親高興高興。”二姐陳盼盼笑吟吟地看著兩人,然后將一個布包塞在那位老者的手上,“這一切多虧了老師。”
老者慈愛地看著這一幕,這二三十年里,他看過了上百次這樣的場景,甚為欣慰。
“我們講到哪里了。今天的好兆頭,希望能給你們都帶來好運。”老者抿然一笑,繼續上他該上的課。
“那個,恭喜你家妹妹點化出靈光。”陳盼盼走在前面,一個十七八歲穿著很質樸的年輕人走到她面前道喜,臉色漲得通紅。
“謝謝。”二姐輕聲說道。
九女用手指戳了戳陳諾,擠眉弄眼,好像是在說,“你看吧,我之前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陳諾兩世為人,倒是看出了不一樣的端倪。
回到家后,其他得到消息的家人都擠在了門口,伸長脖子往外看。
陳父還未歸家,所以他們才敢這般沒規矩。
“妹妹真棒。”
“姑姑好厲害。”
一看到九女一行人興高采烈走回來,家人們都很開心。每增加一個修士,陳家就又壯大了一些。
到了晚上,陳父接到傳音符,帶著大哥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
第二天,陳父將陳家人都召集起來,一大家子有幾十口人了。
按照慣例,陳父將九女取了個名字,陳晶晶,然后把她重新記錄在一本小冊子上。
它并不是族譜,因為只有在東王宗登記成立了修真家族,才可能被東王宗賜予宗祠,里面的那本記錄著家族人丁的才能叫族譜。
如果九女沒有點化出靈光穴竅,被陳父賜予姓名,那么她就只能在招上門女婿時,才可能進入族譜之中。
在這個修行界,宗族觀念根植于每一個修士的血脈之中,各種規矩極多。
在陳諾看來,這世上的規矩,有太多的不合理。但是,他暫時并無實力去扛起反抗大旗。
目前的他,還是應該把心思放在修行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陳家大擺了三天宴席,邀請鄰居們過來高興高興。
就在宴席結束的第三天,陳晶晶抱著一個盆栽往大廳方向趕來。
大廳內,陳父和陳望陳諾二子正在商討四妹陳晶晶的修行事宜。
“還是讓晶晶跟我們一起修行靈砂訣吧。我們三個人也都修行的這功法,而且還有父親您可以指點。”陳望依然只有靈光二重的修為,早在十年前,他便娶了兩個凡女為妻,孩子都生了六個。
那個之前指正陳晶晶的男孩陳歡,就是他的大兒子,目前他也在點化靈光之中。
陳望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知道家里的情況,覺得再為四妹買功法浪費靈石。他最怕的便是家里給陳晶晶買了其他功法,導致剩下的孩子沒辦法完成最后的點化。
照往年來看,一年點化出一個孩子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剩下來的那幾個應該不大可能再有出息的了。
如果陳父在這個當下不再繼續了,那么被陳望寄予厚望的陳歡只能是沒機會成為修士了。
“靈砂訣被克制太多,于爭斗不利。老四的靈根資質還算不錯,虛形可期,還是挑選雙屬性的為佳。”陳父捋了捋已生長半年的胡須,微微頷首。
“那就跟著三弟修行,也能省下一筆錢。”陳望想了一下陳父所說,也覺得他說的有理。
“我這功法倒是中正平和,但是我看四妹的性格不大適合,要不我改天帶她去坊市中一趟,看看有沒有什么更適合她的。”以陳諾對妹妹的了解,她外柔內剛,頗沉不住氣,修行他這套功法并不是上上之選。
“就按老三說的去做。在修行功法上,別怕花錢,還是以最適合的為要。”最后,陳父定下了此次商談的結果。
“三哥,你在不在里面。”陳晶晶在門口叫喚了一聲。
“什么事這么慌張?”
“父親,大哥,三哥。”陳晶晶推開大門,看到父親和大哥也在,趕緊見了見禮,繼續說道:“三哥,你幫我看一下,我這株繡球花是不是生病了?”
還未等陳諾走近一看,陳父已先一步走到跟前,他急著從她手中拿過花盆,眼里似乎要噴出火,厲聲說道:“這盆花從哪里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