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店鋪都是開門做生意,沒有硬推人出去的道理。但是,這南明離火之事,我也偶爾聽過一些小道消息。最近數十年內,光是在仙城這邊就出現了十幾例點化出南明離火相關屬性的修士,這千年以前出盡了風頭的靈光,早已變得不稀奇了。沒有功法,也沒多大關系。就算店鋪中恰好就有,我們也是買不起的,就不要去想這些了。”
“那就隨便湊合幫老四選一本火屬性的功法暫且練著吧。我們現在先去休息一下,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陳父隱隱覺得自己以前好像聽誰念叨過“南明離火”這四個字,但是他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了。
于是,他只能將這事暫時放下,安排眾人到客棧中飽餐一頓,再歇息一番。
這一整天下來,他們繃緊了神經,一刻都不敢放松。等到現在一空閑下來,才覺得甚是疲乏。
眾人打坐一番后,頓覺神清氣爽,只覺得昨天之事就恍如置身夢中一樣。
最夸張的便是大家長陳玉澤,他時不時拿出迷你宗祠撫摸細看一番,再珍之慎之收入儲物袋,反復查看三四次才罷休。
大哥陳詠望想要討來觀看一二,皆被陳父擋了回去,深怕物件被他摸壞了。
三人只能看不能摸,只要一抬手,頭上就得挨幾個腦瓜嘣。
過了半天,陳父帶著三人來到了一處小作坊店鋪。
此類作坊,不同于大店鋪售賣現成實物,它們只接待委托定制類產品的顧客。
一進門,陳父就向作坊里的小廝問道:“你們這里的陳師傅在不在?”
“陳師傅吩咐了,她隨后就來。你們隨我過來。”小廝恭敬的答道。
隨后,陳家四人就被領到樓上一間會客室歇息,一名丫鬟隨即端上了幾杯水。
這間會客室布置得頗為雅致,家具物什皆帶有一些女性元素,看得出它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品味不錯的女性。
“等一下來的人,你們稱呼她為姑姑。她是我二十幾年前的伙伴之一,后來嫁入寶森木家。如今,她是這里的一位二階陣法師。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讓她幫我們布置一道護山陣法。”待陳父坐定后,他對著身后的兒女們仔細吩咐道。
一會兒之后,一陣香風從外面吹了進來,緊接著一位徐娘半老,頗有姿色的中年婦人踏進房間。
“六妹,為兄又來叨擾你了。”陳玉澤一見來人,就拱了拱手,說道。
他身后的三人,則齊齊喊了一聲,“見過姑姑。”
“哎呀,這些就是四哥的孩子了。四哥真有福氣,我們老陳家一下子就壯大了不少。”該婦人本名陳盈潔,也算是老陳家的人,如今則更多的被稱為木陳氏。
“來來來,我這邊也沒什么好東西。些許小玩意,侄兒們就當是嘗個鮮。”陳盈潔拿出幾顆靈果,塞到三人的手中。
“還不謝謝長輩。”陳玉澤看著齊齊望向這邊的眼神,說道。
“謝謝姑姑。”說完,三人才將手中的靈果收起來。
“六妹,我此次來,正是要麻煩你一下,讓你幫我拿個主意。事情是這樣的……”
緊接著,陳玉澤就將事情的經過跟陳盈潔說了,他此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要勞煩這個陣法師。
對于一個山門來說,護山陣法是極其重要的。如果布置得好,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而陣法一道,卻是入門極難,如果不是天賦異稟之人,是無法順利入門的。
陳盈潔的修為不高,如今也才是靈光境圓滿,但是她早在靈光五重時,就嫁入了寶森木家,憑借的便是她陣法師的身份。
寶森木家是四等望族,家中有兩位金丹真人坐鎮。對于曾經像陳玉澤一樣的散修,木家無疑便是那龐然大物,只能仰望的存在。
近些年,陳盈潔憑借著木家的資源,更是將陣法之道推演到了二階,足以抵御虛形境初期的修士。這在陣法師中,可是了不得的成就,木家只等著她道基一成,就準備讓她突破至虛形期呢!
為此,木家讓她出任這家小作坊的鎮店師傅之一,以此磨煉她的道基。
“四哥,想當年,我們七人闖蕩江湖,數十年過去,只剩下我們四人了。大哥和二哥不愁前程,只你和我二人茫然無措。如今,你也混出了名堂,我可真為你高興呢!”陳盈潔說著說著,就好像陷入了往日時光之中。
那些年,他們七個人為了各自的事業,奮起拼搏,這其中的苦與樂如同就在昨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