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妖人還在這里?”裴芷希大部分時間中二晚期,但是她也有鬼靈精怪的一面。原來,不是師父不替天行道,而是師父需要他們揪出妖人。
裴芷希想到這里,立馬又變得興致勃勃。她拿著銅鏡,唰唰地就照了起來。
“拿給他呀。”禿頭大叔跺了跺腳,是不是自己太寵了,這小徒弟都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
看到對方有點生氣的樣子,裴芷希才不情愿地將銅鏡塞給陳詠諾。
“這要怎么用啊?”陳詠諾拿著銅鏡,留了一個心眼。他隨便對著周圍照了照,可是銅鏡一片黑乎乎的,連一絲金光也無。
“你怎么那么笨啊!”裴芷希直接拿回銅鏡,然后教他要將靈光打進去,金光才能出來。
可是,當陳詠諾又拿到銅鏡時,銅鏡依然黑乎乎一片。
“你真的太笨了。”裴芷希急得呲牙裂嘴。
“你這小娃子,心眼還真多。”禿頭大叔看了陳詠諾一眼,繼續說道:“你放心吧,我師徒二人來自玉山派,肯定不會學那妖人攝走你靈光,再加害你的。以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不需要我們用陰謀詭計。”
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陳詠諾羞紅了臉。幸好,這邊比較黑暗,暫時沒人看得到。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是對方這個理。這個禿頭大叔,看起來頗為平常,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絲靈光,如果陳詠諾沒猜錯的話,或許對方已經是達到了混元如一,丹成無漏的境界,這可是妥妥的金丹真人。
他的修為比那個甄清林高了不只一籌,足足一個境界。
只是他這金丹真人,神通廣大,卻搞不定一個徒兒,有點那個了。陳詠諾暗自腹誹了一句。
堂堂一個金丹真人,還用陰謀詭計陷害一個靈光期的小子,這說出去恐怕會被笑掉大牙。
嚴格意義上說,對方是陳詠諾第一個遇到的金丹真人,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而且,他還打著玉山派的名聲。玉山派和白陽派一樣,都是八大門派之一,實力差相仿佛。
據說玉山派中有一秘寶,但凡是有人口中念誦“玉山”二字,只要對方說出了口,不管相隔多遠,這個秘寶就會感應到。所以,那些想要冒充別人身份做壞事的,就算是冒充東王宗,也不敢冒充玉山之人。
這一下子,陳詠諾再不懷疑,馬上將體內靈光打入手中的銅鏡。銅鏡得此靈光,立馬金光大放。
不一會兒,金光就罩定了一個區域,赫然便是墻上某一部分快剝落干凈的壁畫。
如果不是有這面銅鏡,剛好又有人被對方攝走了靈光,此處壁畫太過于隱秘,想要將之找出,談何容易。
“原來在這里。”禿頭大叔嘿嘿一笑,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個葫蘆。
他拔掉塞子,往口中灌了幾口酒,也不吞下,而是在口中抿了幾口,毫無預兆地直接噴過去。
酒水成了一道水箭,射向被金光定住的壁畫,竟然直接沒入其中。
壁畫隨即變色,似有淡淡水汽縈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