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酒釀造之法,具體應該如何操作,陳詠諾并不清楚,而且也無從去問。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步驟去嘗試。
他知道,釀酒最重要的是酒曲。所以,他得先將酒曲培育出來,根據前世的一些記憶,好像這酒曲需要在密封環境中,隔絕生水和油脂。
所以,他去找了一個密封條件還算可以的玉桶,清洗干凈后,再拿去太陽下暴曬一段時間,最后再將這個果皮和這些經過處理的靈果放置其中,蓋上蓋子。
這是一件需要很有耐心的事情,只能慢慢來。
三天后,陳詠諾早早就來到了宗祠內。
陳父已經在這邊等著他了。
“父親。”陳詠諾看到陳父站在一個很奇怪的小木屋前面。這個小木屋差不多占據了宗祠大部分的空間。
“老三,你來了。”陳父很慈祥地看著他目前最出色的兒子,數次挽救陳家于危難之中。陳家能夠有今天,這里面也有一大部分是他的功勞。
“父親,我們現在是要做什么?”陳詠諾疑惑地問道,雖然他現在修為超過了父親,但是他的見識卻是遠遠不及對方的。
“不是我們,只有你而已。”陳玉澤說完,就將小木屋的門打開,一股藥香味從里面傳了出來。
“老三,你的修為已經到靈光后期了。這時候,也是該考慮道基的問題。”陳父看了一眼陳詠諾,繼續說道:“這個道基之法,也是我當初偶然得來的,跟那個斂息術一起。我現在就將他傳給你,入得你耳就好。以后,只有陳家人進入了靈光后期,才能傳授給他。”
其實,這個道基鑄就之法,是有一個名字的,叫做白陽圖解。因為有白陽二字,陳父便不敢透露一二,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白陽派的,那么自己私自珍藏白陽圖解,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先進去吧。記得,浸泡之前,把衣服都脫了。別害怕,孩子,我就在外面守著。不管如何,你都得等到門開了,才能從里面出來。”
陳詠諾進入了小木屋中,木門隨即關上。
環視四周,陳詠諾發現這小木屋上共有三十六幅圖,每幅圖都有一個動作,或坐或立,姿勢不一。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發現看越多,頭越暈,差一點連站都站不穩了。
于是,他及時停下,重新回到第一幅圖。
等到他將第一幅圖上的動作分解完畢,他才脫掉衣物,赤身浸入木桶之中。
這木桶里的水,看起來熱氣騰騰,入水之后,卻是冰冰涼涼的。
他按照第一幅圖上的動作,擺正了姿勢。等到他終于擺好了,原本冰冰涼涼的藥水,卻一下子像是被燒開了,變得滾燙粘稠。
此時,陳詠諾苦不堪言,他一度覺得這具身體不像是他的一樣。
有好幾次,陳詠諾本能地想要放棄這個姿勢,直接坐起來,但是他一想到父親開始時交待的那些話,他只能咬緊牙關再堅持一會兒。
吃得苦中苦,才能鑄就出上品的道基。
而這個道基的好壞,直接決定了以后虛形期的潛力大小。
身體上到處都是酸痛,直到麻木。而最酸爽的便是麻木中還透著一股涼意,簡直就像是最殘忍的酷刑一樣。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到后期的時候,陳父估計陳詠諾應該已經撐到極限了。
這第一次最是難熬,他擔心孩子會放棄,可是他也沒辦法進去幫助他,于是他開始在那邊念叨著一些陳詠諾小時候的趣事,希望能夠幫他轉移注意力。
以前,陳父十天半個月都難得回來一趟,但是他卻記得這些孩子小時候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