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戰利品,他初步估計了一下,大概也能值個一百塊靈石。
其中,法劍和穿心錘的價值最大,都是一階中品的法器,而且沒什么損傷。
“老三,你沒傷到哪里吧。”陳玉澤只看了這些一眼,轉而問起了兒子的情況。在他眼里,自己兒子的安危,可是最重要的。
他這一段時間剛好在修煉道基,絕對不能受傷太重,以免造成沒必要的損失。
陳玉澤當初就是因為大意受傷頗重,又錯過了及時救助的機會,這才讓道基有了不可挽回的損傷,以致于他不僅修為再無一絲上進的可能,還倒退到了靈光六重。
“父親,我沒事。”陳詠諾感受到父親的關切之意,回答道。
“那就好。”陳玉澤聽完之后,才放下心來。
他拿起桌上的那些東西,稍微看了一眼,就隨即放下,直到他看到了那個玉盒,說道:“你說擊破你金鐘符的小黑蟲就在里面?”
“是的。這金鐘符可是一階中品的靈符,而且被我貼身溫養了好多年,它足可以抵擋靈光七重的全力一擊。卻沒想到,這小黑蟲輕易就能破了靈符,它一擊沒中,立馬逃遁,所以才被我殺了。”回想到當時靈符莫名破碎的那一刻,陳詠諾仍然心有余悸。
要是沒有靈符護身,遭此毒手的可是自己了。對方那兩個人實在是太惡毒了,死了都還要拖人埋葬,要是真碰到了大意之人,這個后手足以要了對方的命。
看來這外面的修行界真是太危險了,處處都得小心防范,連死人都可以害死人。
陳玉澤解開玉盒上的禁制,還未打開,就有一絲絲煞氣散溢出來,嚇得他趕緊又加固了好幾層禁制。
瞬間,陳玉澤被嚇得臉色鐵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喘息了好久才說出話來,說道:“我得趕緊去一趟白陽仙城,此事非同小可,稍不注意,便是滅門之禍,云羅地界生靈涂炭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詠諾有點迷糊,父親只是看了幾縷黑氣,就被嚇成這樣,難不成又有大事要發生。
陳玉澤平息情緒后,給他講了一段過往,陳詠諾總算是了解父親為何一看到煞氣就那么緊張,甚至是恐懼了。
原來,在四五十年前,他們七個年輕人初出茅廬,在外闖蕩。一次探險時,有兩個兄弟就死于這種煞氣之下。這種煞氣可以影響人的心智,六親不認,見人就殺,而且極難清除。
后來,東王宗頒布了一些法度,但凡是誰遇見了這種煞氣,無論多寡,必須得上報,不得隱瞞。
坊間的一些傳聞,將這種煞氣稱之為魔煞之氣。
“你在家守著,我親自去一趟東王閣。要是我有什么不測,你一定要帶著家人撐下去。”此事非同小可,陳父思來想去,自己一定得去這么一趟。這黑煞之氣既然出現在云羅山地界,此事便不可隱瞞,需要尋求東王宗的援手。
“父親,還是我去吧。我修為比你高,就算有其他妖人,我打不過也能跑掉的。”陳詠諾沒想到,這小黑蟲背后竟然還衍生出這么多的問題。
“不行,你再出去就太危險了。云羅山總要有一個人守著,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為父已經活到了這個歲數,趨吉避難的本事肯定比你高。你就乖乖地守在家里,等著我的消息。”陳父斬釘截鐵地說道。這片云羅山是他這一輩子的執念,想要毀掉他的家園,得首先經過他這一關。
兩人爭搶了好一會兒,此事最后的決斷還是得依循大家長的安排。
兵分兩路,陳父帶著玉盒偷偷潛去白陽仙城,而陳詠諾則固守云羅山。
幾個孩子剛剛回到山門,就被陳詠諾抓了個正著。
陳詠諾也沒將這些事透露給其他人,怕引起大家的恐慌和擔憂,但是他又擔心這幾個小孩子不知輕重,又到處去瞎逛,于是,就將這四個人關了禁閉,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出來。
他們四人何曾見過陳詠諾如此嚴厲的時候,就算心中有委屈,也只能照做,不敢有絲毫的抵觸情緒。
話說陳玉澤,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他不敢走烏石坊市這一條線,而是直接拐到北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