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基本上都是胡攪亂來,對于被施法人的傷害尤甚。
黑衣人自然不會顧忌被他施法的那個人,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即可。若不是外面還有無垠子在,他基本上都是施法過后,就直接滅口的,也算是給對方一個解脫。
黑衣人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變換法訣,一抹靈光從他掌心處射出,直接搭在其中一人的眉心處。
被他選中的那個女修,大約二十歲出頭,秀發凌亂。她緊閉著雙眼,緩緩站了起來。黑衣人略一牽引她眉心上的靈光,女修就走到了他的面前,隨后盤腿坐下,與他面對面坐著。
“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黑衣人的聲音極度沙啞,就像是他的喉嚨吞下了鐵砂子一樣,讓人聽起來極為不舒服。
“我叫陳廣茵,我來自云羅山。”對面女修的聲音柔柔弱弱,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說出的話不帶有一絲感情。
這個時候,在他們底下一丈深的地方,有一團微弱的黃光在發亮。黃光之中,竟然包裹著一個小小少年。他的身邊有一個打包嚴實的小包裹,包裹里裝滿了大小不一的靈石。
本來,他只是一臉喜色地在那邊數著靈石,一面感嘆著自己這一次冒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另一面在感嘆他此次的收獲卻也遠比以前要大得多。還真的應了那句老話,三年不開張,開張抵三年。
突然,地面上傳來了一些聲響,緊接著又是含糊不清的咒語。這一些,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當他側耳傾聽著上面的動靜時,“云羅山”三個人被他聽在了耳中,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于是,他冒著很可能會被發現的危險,又上潛了一點距離,歪著腦袋,偷聽上面的對話。
那個黑衣人,也擔心自己的搜魂**很可能會被那個無垠子打斷。于是,他根本就不廢話,直接問詢他最關心的信息,那便是山外村在哪里,那邊是不是有桃花瘴等一系列的問題。
廣茵也就跟著過去一兩次而已,所以她對于路途倒也記不大清楚。但是,她是知道山外村的情況,也聽了廣歡幾人說過之前跟著三叔去偷猴兒酒的事情,懸崖下就是桃花瘴,還差一點被瘴氣卷入谷底。
黑衣人的搜魂**畢竟不完整,導致他無法直接察看被施法人的記憶。所以,他也只能用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來獲知自己想要的信息。廣茵的上丹田被破開,神魂被迷住,只要是她知曉的關于山外村的事情,全都不可控地一股腦說了出去。
黑衣人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讓他心里直呼,不虛此行。
一炷香后,黑衣人眼看再也無法得知更多的消息,就收了道法。他收功之后,陳廣茵直接暈倒在地,口中直吐白沫。她的上丹田嚴重受損,就算蘇醒之后,也無法再回復到以前的樣子了。
黑衣人才不管這一些,他直接就走了出去。等到黑衣人走遠了之后,小黑屋里突然冒出了一團黃光,一顆小腦袋從地下探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面相蒼白的陳廣茵,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