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十幾個陳家人都安靜地站在一起,等著山主陳詠諾發話,就連廣銘和詠鵬也乖乖跪著,神情肅穆。
大哥和二姐都在仙城那邊忙碌,抽不開身,就算是發生了這一檔子事,他們也只是輪流回來一兩趟,就又要回去看管商鋪。家族里的人嗷嗷待哺,穿的用的全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們能為家里做的,也就只有這一些了。
至于家里的這一些事情,還有老三陳詠諾在呢!在他還未回來時,整個云羅山就好像一盤散沙一樣。
如今,他回來了,他們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這十幾個族人,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像是廣歡和詠晶,已經算是年紀較大的了。
看著這一張張略顯稚嫩的臉龐,恍惚之間,當時在山外村發生的那些事情在陳詠諾的腦中一一閃過,他只是沒料到,時隔多年,他們還得跟這個地方扯上關系。
不過,他如今修道二十余年,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什么都還不懂,只知道跟著父親屁股后面的小孩子了,他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不過,在做那些事情之前,他還得將眼前這一大家子安排妥當,特別是跪著的這兩個小子。
他們這一次剛好撞在槍口上,最主要的錯不在他們身上。不過,他們身為家族里的一員,享受著家族給他們的一些便利,本來就應該將家族排在第一位,不管做什么都要考慮利害得失。
既然他們做錯了事,那么就要接受懲處,以儆效尤。
“你們可知錯了?”陳詠諾沉聲問道。
“知錯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這幾天,他們的心里確實不好受。他們與廣茵一起長大,三人的感情也很深厚。如今,廣茵被人擄走,不知道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他們一想到這個不單是內疚,還心如刀割。
“光知道錯了還不夠。你們倆不只私自去了**,而且還沒有照顧好家人。如果我不處罰你們,家法也就形同虛設。”陳詠諾走到他們面前,讓他們交出家族身份令牌,直接扔給了廣歡,繼續說道:“你們兩人的家族貢獻點,全部清零。而且需要接受家族俗務派遣五年時間,十年不得走出云羅山。”
其他人聽到這個處罰,全都倒抽一口涼氣。不過,他們也不敢替二人求情,只能在心里為他們默哀。十年不得外出,這差不多相當于拘禁了。他們正處在歡脫時期,若是讓他們一直窩在山上,別說十年了,一年都夠嗆。
“你們可服氣?”陳詠諾反問道。
廣銘和詠鵬二人連說不敢,甘愿受罰。
于是,陳詠諾就讓他們站起來。陳詠諾環視了一圈,看著眼前這一些人,他想到了這一次的碧水之行,心里突然就有了感概。
“你們可能覺得我剛才的處罰有些過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現在的處境,不說風雨飄搖,那也是強敵環飼。暫且不說這幾年魔道和一些旁門左道蠢蠢欲動,像我們這種小家族,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山雨欲來,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我這一次去了碧水那邊,深有體會。”
“還有,我要說的是,廣茵失蹤這一件事,并不是偶然的,很可能是專門針對我們云羅山這邊來的。所以,你們這一段時間,能不出去的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修行。若是不想像廣茵一樣被擄走,就把修行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