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是客,道友就不打算請我們坐一坐,我們三人也好談玄論道一番。”陳詠諾剛想抱拳答話,張致敬就搶先說了一句,而且他的神情曖昧,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那位女修一看對方輕佻的模樣,卻也不惱,而是靦腆地笑了一下,說道:“兩位道友若是想談玄論道,勞煩請近一步說話。”
說完之后,她右手往前一指,在她的床榻前,便多出了兩把小圓凳。
張致敬環視了一圈,發現在另一側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有一個香爐。
他走了過去,拿出一枚香丸,說道:“既然要談玄論道,我這里有一枚香丸,剛好可以拿來助助興。”
女修只能嬌羞地說道:“道友請自便。”
等到張致敬點燃了香丸,那位女修忙不迭地說道:“兩位道友,快快過來。”
“這下子,屋里的氣味就好聞多了。不過,你那邊還是好臭。”張致敬作勢在鼻子那邊散了幾下風,一臉嫌棄的樣子。
“道友說笑了。”女修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道友,不知道你是否聽過‘沐猴而冠’這個詞。”張致敬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看著對方這個樣子,極為不習慣。
“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女修似乎還在閃躲,她現在無法動彈,對方不近身,她的心里也是極為著急,只能搶先出手。
突然,一道白光直接射向陳張二人,在光芒的刺激下,他們本能地閉上眼睛。
緊接著,張致敬身上的靈獸袋碎裂成破布,二十幾道黃光分成兩部分,分別襲向他們二人。
陳詠諾從剛才開始一直處于警戒狀態,對方一動手,他馬上人劍合一,化為一道劍光,刷刷刷幾下,直接將來襲的十幾道黃光碾碎。
然后,他余勢不減,調轉方向,劈向床榻上的女修。
張致敬那一邊也是做好了各種防護。他長期與靈獸相處,一進入這間石室,就嗅到了靈獸身上特有的氣味,縱然對方幾乎就要化形成人,但是只要它身上還有一些靈獸特征,就逃不過他的法眼。
只是他想不到對方竟然提前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面對著這一些來勢洶洶的黃光,距離他又極近,此時再召喚靈獸護身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那些黃光快要刺入他的身體時,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面銅鏡。這面銅鏡化為一道火光,將近在眼前的幾道黃光全部燒成灰。
不過,這面銅鏡在做完這一些后,就像是完成了它的使命,隨后碎裂成渣。
陳詠諾的劍光直指女修,但是他在女修前方三尺的地方,似乎被一塊透明的薄膜阻住,任他如何催動都無法前進分毫。
于是,他只能無功而返,重新回到剛才的地方。
在他收起劍光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將他的左手遮掩了一番。剛才,就在他靠近這位女修的時候,他左手處的那個雷鼓印記,鮮紅滾燙,就好像在苛求著什么一樣。
這是他拿到雷鼓二十多年來,它第一次有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