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詠諾眉頭緊鎖,不禁犯了愁。
這仙府之中空空蕩蕩,幾乎都快被搬空了,可是這鎮碑之物,卻是一點蹤跡都無。
按理說,這仙府之中最重要的便是這鎮碑,一定會被安置在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他們游蕩了好幾圈,幾乎走遍了所有的角落,就差把仙府的地再犁一遍了,還是毫無所獲。
“會不會是這鎮碑被帶出去了?”陳玉澤出聲說道,他看著這里空無一物,心中卻是想到,既然這鎮碑如此重要,很可能是被曹家人帶出去了。以他自己為例,他當初可是隨身帶著全部身家的,以己度人,別人也理當如此才是。
陳詠諾一聽,搖了搖頭,說道:“鎮碑只是在仙府之中有用而已,離了仙府它便什么也不是,一點實用價值也無。況且,這鎮碑與仙府乃是一體,兩者之間自有感應。若是有人想將鎮碑帶離仙府,不到三丈遠,鎮碑自會飛回。所以,鎮碑絕對是還在仙府之中的,只是它被放置在何處,我們毫無線索,只能慢慢找尋罷了。”
陳玉澤畢竟還只是靈光境的修為,四階對于他來說,太過于遙遠,他不曉得這一些倒是情有可原。
他聽完之后,倒也覺得很有道理。若是鎮碑可以被放置在外面,那么可不就亂了套。
隨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開始往墻壁上敲了敲,再把耳朵緊緊地貼在那里,似乎在檢查它里面是不是內含機關,說道:“這處仙府早已被搜刮一空,若是它那么好找的話,便也輪不到我們了,那些曹家人哪里會舍得放下這么大的基業。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它被隱藏在某處,就連絕大部份的曹家人都是不知道的。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機關巧匠之術,它們最擅于利用地形環境來布置機關。若是他們把鎮碑隱藏在毫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布置手段,那也是有可能的。”
陳詠諾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似乎頗為贊同。聽完這一番話,他腦中立刻浮現那兩枚鐵球的身影。實際上,它們也算是機關巧匠的布置。若不是他親眼見證,他怎么也不會從兩枚平平無奇的鐵球就聯想到石獅子的眼珠子,再來認定它們是進出仙府的憑證。
既然這座仙府的制造者,已經有了這一種小巧思,那么他在煉制鎮碑之物時,肯定也會有相同的思路。
接下去的時間里,父子二人幾乎化身為工匠,不只是墻壁,就連宮殿上的屋瓦,地磚,還有花園里的花壇,欄桿,全都一一檢查了。
他們足足花了三四天時間,才把整個仙府從頭到腳摸索了一遍,鎮碑之物沒撿到,倒是搜到了很多小玩意。這一些東西,應該就是之前住在這里的曹家人暗中藏著的,很可能他們藏來藏去,到最后都忘記藏在哪里了,就在那邊放置了一百多年。
若不是他們父子二人耗費了這么多的時間精力,這些東西還會繼續放在那邊。
這一下子,他們二人徹底沒轍了。這段時間里,他們幾乎把整個仙府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毫無所獲。
在這個時候,就連陳詠諾都快要相信鎮碑之物很可能被曹家人帶到外面去了。
陳詠諾在一旁靜坐苦思,另一邊的陳玉澤臉色蒼白。他年紀大了,身體素質大不如前。這幾天,他跟著忙上忙下,沒怎么休息,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憔悴,顯得有點體力不支。
陳詠諾將他扶到主殿前面的花園里,讓他坐在石椅上休息,呼吸一下外面新鮮的空氣。
他自己則是繼續搜尋,到處閑逛一番,或許能夠有其他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