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牛家境貧寒,自幼父母雙亡,靠著街坊鄰居的救助才能活下來。從十一二歲開始,他就跟著大人們上山打獵,人倒也勤快,幾年下來,練就了一副好身材。
奈何,他家境實在是貧窮,塊頭大,吃得也多,愣是沒存下多少銀兩,就更不要說有靈石一類的了。如今,他已經二十好幾了,盡管身材威武,相貌堂堂,卻沒人愿意將女兒嫁過來,想要他倒插門過去的倒是有幾個。
這一天,曾阿牛給屋前屋后的茶樹幼苗澆了一些泉水,再胡亂吃了一些玉米糊糊,就心急火燎地走回家中。
他一進門,就回頭在門口探了探,左右眺望了一下,發現周圍都沒什么人,便隨手關了門,插上了門閂。
一進入屋中,他就趕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香囊,小心翼翼地倒出幾枚小圓珠,看起來只有水滴般大小。
隨后,他走到了東側的炕邊,那里有一個銅盆,里面裝著六七分滿的清水。這一些清水,可是他專門去采摘夜連香熬制出來的,水波之中帶著一絲紅膩之氣。為了采這一些夜連香,他可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比起之后發生的事情,這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曾阿牛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內心開始有一絲興奮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那幾枚小圓珠扔到銅盆里。
這種小圓珠只是普通的小丹丸,是獵人們用來治療跌打損傷的尋常藥物。
不過,小丹丸里面有一味含羞花的藥草,剛好與銅盆里的夜連香,可以合成獨特的無憂花香。旁門左道里有一門無憂極樂術,只要是練成這門邪術,便可以感應到百里之內的無憂花香,瞬息即至。
小圓珠一進入銅盆里,就好像是雪球入了熱鍋一樣,不到一會兒,就完全融化進去了。
一抹香味從銅盆里傳了出來,緊隨而來的則是一股香煙。
霎那間,屋子里朦朧一片,全被香煙籠罩著,白茫茫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銅盆里顯露出一張羞澀的臉龐,惹人憐愛。仔細一看,她的雙眼如雨后桃花一樣嬌艷欲滴。
曾阿牛看著這張臉孔,竟然看癡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想要去觸摸這張朝思暮想的小臉蛋。
可是,這個小臉蛋就如同水中月一樣,他又如何可以摸得到呢?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手都伸進了水中。下一刻,他的手中似乎摸到了一個東西,滑滑膩膩,柔若無骨。
他的臉上一陣狂喜,猛地往上一提,一雙潔白似藕段的玉手被他抓在了手中。他繼續往上一拉,一位千嬌百媚、不著寸縷的美嬌娘竟然被他從銅盆里拉了出來。
“曾郎,奴家想你想得好苦呀。”一聲嬌滴滴的呼喚,似乎要把曾阿牛的魂都給叫沒了。
這二十多年來,何曾有女子會對曾阿牛如此含情脈脈。他一聽這聲呼喚,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酥了,他的人也快要醉了。
“我的心肝寶貝。”曾阿牛喃喃一句,直接將美嬌娘拉了過來。
“死相。”躺在曾阿牛懷里的女人嬌嗔一句,隨即用手指在唇間抹了一下,在他的胸口不停地劃著圈圈,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