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三叔公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幾分,神情極為激動。說到動情處,他話一說快,竟然咳了起來。旁邊的陳安厚,趕緊過來拍了拍他的后背,讓他呼吸平順一些。
而在回烽山上,陳詠諾只讓廣歡一個人跟著他們過去,順便遞給他一封信,讓他轉交給當今的陳氏族長。
確實,陳詠諾看著這回烽山上的十幾個人被他們排除在外,不聞不問了這么多年,以致于生活維艱,他早已心緒難平。如今他們又來擺這一出架子,心里實在是不爽快得很。
在他看來,一族之人理應要互相關愛,同享福共患難才是。他們非要如此作派,實在是讓人寒心。本來,陳詠諾的儲物袋里還裝了一些一階中下品的靈果樹,想要拿給他們的,以此作為家族復興的底蘊。如今看來,就算是給他們,他們估計也不會感恩,而是覺得理所應當了。
再說了,他們過幾天便要將回烽山上的這些人帶回云羅山去,如非必要,以后也不大可能會踏足這里。
既然他們來人相請,有廣歡一個人過去,也就足夠了。
燕子坪過來的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個性,大部分的人甚至還在左右張望著,似乎在找什么。其實,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自發過來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見一見那一艘龐然大物—徹地靈梭。這一些人大多都是凡人百姓,他們連靈舟都沒見識過,就想來見識一番。
真正被委以重任,過來請陳詠諾四人過去燕子坪的只有三個人。這三個人也沒把這件事當真,只要有人跟著他們回去,他們就算交差了。
不過,直到他們該回去的時候,他們依然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所有人都覺得無比可惜。
當那位三叔公滿心以為陳玉澤等四人會乖乖來燕子坪這邊拜見主家時,就只見到陳廣歡一人。
當下,三叔公便有點不樂意,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在他看來,這是不符合族規的。
這一切都被陳廣歡看在眼里,他堂堂一個虛形期修士,竟然還要來這邊受氣。
于是,他將陳詠諾的那一封信交給族長陳安厚,傳達了一下意思,就告辭離去了。
在他走之后不久,議事廳上的那一些桌椅,突然化為了粉末。
廳上,只有三叔公一人坐著,瞬間把他摔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