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們的主意。而且,你肯定也已經感染了瘟癀疫氣,只能是將你就地正法了。”廣銘聽完之后,勃然大怒。他心念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團載浮載沉的金光。若是被這團金光打中了,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等一等,我并沒有沾染上,你們可以檢查一番。而且,如果我將功贖罪的話,能不能免我一死。”熊峽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道。他才發現,廣銘的氣勢威壓,遠比吳越還要強大。自己與他們相比,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他的生死系于人家的一念之間。
“說說看,你要如何將功贖罪。”廣歡及時制止想要下手的廣銘。與此同時,他隨手打出一道靈符,將對方周身靈機封住。這種靈符是最近東王宗研發出來的封靈鎖元符,能夠起到隔絕的作用。這一次疫情能夠這么快得到遏制,這種靈符功不可沒。
“如果按照我師叔的計劃,你們應該有一位被下了蠱蟲的族人,正處于昏睡中。那個人是中了青光引魂蠱之毒。我師叔既已身亡,那么這只蠱蟲也會慢慢消亡,對方肯定是無礙的了。不過,如果你們按照我的方法去做,那么中蠱的人就能快速轉危為安,而且他還能得一些好處。”熊峽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不時地瞥一下身邊的這三個人。
看到他們的臉色逐漸好轉了一些,他繼續說道:“這個好處就是能夠提高神識之力。你們應該也知道的,神識之力想要提高的話,除了突破境界之外,就沒有多少能用的手段。這個方法乃是我師門不傳之秘,是經過了歷代先人的試驗證明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如果我死了,師門就斷了傳承,你們要是認為這個方法值我一條命的話,我就將它雙手奉上。”
“它能提高多少神識之力?”吳越趕緊問道。別人或許不知道此法的價值,但是他身為一名在陣法上略有天賦的人,實在是太知道想要提升神識之力有多難了。
“這種方法較為殘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也就是說施蠱者和中蠱者必有一人身亡才行。所以,他能提高的神識之力是不一定的。以這一次為例,中蠱者如果是靈光后期的修為,因為身死的是我師叔,虛形中期,它能提高的神識之力相對比較大,大致能將對方提升至與虛形初期相當。”
“嘶。”聽到這里,吳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說其他,單單這一次,就讓他無比羨慕。同時,他也知道,這種方法并不適合他使用,誰讓他比誰都惜命呢。
廣歡二人自然也知道此種方法對青云是好處多多。特別是她在煉丹上有不俗的天賦,真要讓她將神識之力提高了,說不定她能盡快晉級到虛形境。一到虛形境后,她也能憑借著暴漲的神識之力,火速煉出二階丹藥。
在他們沉思之際,熊峽看著他們陰晴不定的臉,還以為自己生機渺茫。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放過我的話,我能不能求你們一件事。如果你們答應的話,這個方法我也雙手奉上。”
“什么事?”廣歡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死了以后,你們能否幫我將這本師門秘笈交給對煉器感興趣的人?師叔一死,師門就剩我一根獨苗了。如果師門的煉器術在我手中失傳的話,我哪有臉面去九泉之下見列位祖師。”說到這里,熊峽竟然傷心地哭了起來。
他和師叔二人只不過是去大荒山挖掘一些礦石用以煉器,竟然就變成了如今這種局面,平白遭了這種無妄之災。
“你們二人還懂煉器?”廣銘疑惑地問道。這時候,他想到了被自己打碎的那把劍,不由地有一些無語。就這種水平,還敢自稱懂煉器之道,難道不是坑人的?
這種煉器傳承,要是真失傳了,還真的是造福于人呢!
聽到他們質疑自己的師門秘傳,熊峽氣得滿臉通紅,據理力爭,道:“師叔的那把法劍,只是一階上品的而已。他原本的那一把二階飛劍,被那只扁毛畜生吞了,所以師叔就將我用的那把拿去重新煉制,這才不及你們。你們莫要笑話我們,別的不要說,在低階法器的煉制上,我們還真的不輸于人。”
說到這里,熊峽竟然給別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旁邊的廣歡深思了一下,說道:“你剛才說,你勸諫過你師叔不要對我們動手,此話當真?你敢不敢讓我們用叩神符試一下。如果此事為真,我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你師叔畢竟是想置我們于死地,他的罪孽,你要慢慢償還。”